二
2009年5月,因全市(县级市)教育布局调整的需要,我从财政局调到了教育局。具体负责的工作其实还是老本行:财务、审计,兼任教育投资公司总经理。
次年,兼任海洋科教城管委会副主任,主要负责两所学校从县城和乡镇搬迁到港区的异地新建工作。
又过了两三年,兼任海洋科教城的职务从副主任晋升为常务副主任、主任。
至此,我身上有了三个不同级别的实职:副处级的市政协副主席、正科级的市海洋科教城管委会主任以及副科级的市教育局副局长。
我是一个比较实在的人,先天性格加上多年从事财务工作养成的习惯,做事认真、严谨。三个方面的工作常常让我忙得不可开交,有时简直喘不过气来。在这样的状态下,写作基本丢了下来。
然而,也许就是天意,老天爷不想让我浪费了写作的天赋与才华。
2016年是个转折点。盐城市实施“五个一工程”,其中有个“一桶水”工程,我受地方委派去扬州宝应大运河边氾水小镇牵头引水工程第一小组的工作。
运河文化、古镇风情,很快让我有了新的触动。在轰轰烈烈引水工作之余,我的创作激情一如泉涌,近一年时间写出了三十余篇情系水源地以及家乡的散文、随笔。
有不少篇为当地读者所熟悉和喜爱,其中《水乡荷塘》《稻花香里》《这醉人的秋》《遇上你是我的缘》、《为有源头活水来》等被《扬子晚报》、《江苏政协》、《盐阜大众报》、《盐城晚报》以及《宝应作家》等报纸杂志与平台刊载。
文学公众平台《人民作家》将我的文章安排在《名家专栏》,并连续刊发二十篇。那个时期同在《名家专栏》刊发文章的有我区作协副主席、与著名作曲家印青两度合作的冯晓晴,中国作协会员、在《读者》《雨花》等百余家报刊发表作品120余万字的吴瑛,文章阅读量常常过万、特别受广大学生及家长欢迎的青年才女江兴林等等。
当年10月,我申报并经审核批准为盐城市作协会员。
当年12月,在文学平台“美篇”注册了账号,在上面公开发布作品。
从此,我与文学真正结下不解之缘。
俗话说:计划不如变化快。本来领导跟我谈话时,约定我在宝应氾水负责工程建设两年时间,可到了2016年底,恰逢地方政府换届,市委组织部安排我担任地方政府副区长(2015年大丰撤市设区)。
于是,由一位人大副主任换下了我,我回到大丰,到区政府上任,分管农业农村、民政、海洋、供销及退役军人等工作。
这时候,我已深深地爱上了写作,工作之余,依然笔耕不辍。
2017年继续保持了强劲的势头,写出比较完整的散文和随笔四十余篇。
当年10月,在“简书”注册了账号,与“美篇”“双轨”运行。
2018年4月的一天,时任《农民日报》编委、江苏记者站站长沈建华打电话给我,说他在《人民作家》公众号上看了我的散文《露天电影》,很是欣赏与喜欢,让我把电子文稿发过去,他将推荐给《农民日报》客户端,当时叫做“中国农业新闻网”。
我怀着无比激动又有点紧张的心情,迅速将文稿发了过去。心想,能有这等美事?《农民日报》可是中央主流媒体,其客户端“中国农业新闻网”也是我们农业农村领域最高层次的网站。
《露天电影》主要描述了我小时候在农村看露天电影的场景。分了六个章节来表述:放电影前的准备与看电影前的等待,我们姐弟几个如何能获得父母同意去看电影,一次跑了10多公里去小镇看电影的经历,等待“跑片”竟然看了三遍“加映片”,看《洪湖赤卫队》看得泪流满面,动听的电影主题曲与插曲等等。六个章节,几乎将我小时候关于露天电影的记忆写全了。
文章在《人民作家》平台刊发后,受到广泛好评。文友“海边漫”评论说:“白幕布,晒谷场,观影的人群,兴高采烈的孩子,作者如数家珍,用质朴的文字展现了露天电影留在人们心中的美好印迹”;读者“福音人家”留言:“露天电影,作者文字细腻,情景再现,勾儿时欢娱、显曾经童真!”
仅过了一个星期左右,沈编委通过微信发来了信息及链接,《露天电影》一字不差刊发在“中国农业新闻网”。
因工作关系,我时常走在乡村田埂上。
当草长莺飞、春暖花开的时候,麦田里的麦苗也快速生长,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接着,麦苗分蘖、拔节,然后抽穗、扬花、灌浆,麦子逐渐成熟,麦田也从碧绿转为一种庄户人特别熟悉而喜欢的墨绿色。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垄黄。”初夏的暖风似魔术师一样,仿佛一夜之间将麦田变成一片金黄。面对蓝天白云下一波波翻涌的麦浪,人们轻轻吟唱起优美动听的《风吹麦浪》。
一直有个想法,在收割麦子的季节写一篇关于麦子的文章。
于是,用手机在“QQ音乐”上将这首歌设置成单曲循环。
听着、听着,时光仿佛倒回上世纪七十年代,麦田里的人们不仅有农民,还有知青,他们响应号召来到广阔天地;听着、听着,想起了过去父老乡亲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劳动、耕作,日子过得忙碌而艰辛;听着、听着,麦收时节农村孩子在老师带领下到麦田拾麦穗,休息时喝大麦茶、吃烧饼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于是,分不清麦苗与韭菜的知青、用青麦仁做的冷蒸、因脱粒引起冲突的父子、拾麦穗的师生以及被写小字报的知青老师等等,那些跟麦子、麦田相关的人和事逐渐清晰起来。
尚未动笔,内心已经被回忆、被故事所打动,当一些画面定格在脑海,眼眶不由湿润了。
利用一个星期天,在家里写了一整天时间。比较顺畅,几乎没有卡住的地方;很投入,有几个地方直写得泪眼朦胧,甚至有了灵魂出窍的感觉。
农村题材的文章,我就推荐给几个相关的重量级的平台与期刊——《农民日报》新闻网,本市党报《盐阜大众报》客户端,还有本省的权威农村经济期刊《江苏农村经济》。
幸运的是,次日上午文章便出现在《农民日报》新闻网。《农民日报》江苏记者站陈站长将文章发在自己的朋友圈中,并附上推荐的理由:“文章情景交融、感情真挚、文笔细腻,耐读耐品,推荐一读!”
盐城市作协副主席、盐城市网络作协主席管老师告诉我:“这一组《风吹麦浪》的叙事写得朴素而传神,乡土味、人情味兼备。”
当年我上初中就读的龙堤太兴联中的老师、后来学校的副校长杨老师在微信校友群中对我说:“今天看你写的文章,我烧的肉都烧糊了。”或许老师是幽默了一把,也许是为鼓励我。
一位过去在大丰下放过的知青的孩子跟我私聊:“美妙的情愫需要妙手来记载、匠心来讲述,给我们无穷回味和畅想。谢谢您!”
6月中旬的一天,《江苏农村经济》主编发来消息——“我们期刊不刊载文学作品,至今没有破例。”
我回答说:“没关系的,此前四年《江苏农村经济》每年都刊发了我写的通迅或者理论文章,今年下半年我再认真写一篇相关理论文章。”
“要么这样,我将你的文稿打印出来,向厅领导请示一下,如果领导同意,我们尽快刊发。”
主编的支持令我十分感动,“非常感谢厚爱!有这个想法,我已经满足了!”
仅仅过了一天,“领导同意了!我们《江苏农村经济》期刊将首次刊载文学作品,祝贺你!因为文章好,领导同意开先例,不简单!”主编发来信息。
“我要将你的职务和姓名一起放在文章后面。其它文章作者我们都不公布职务的。”他接着说。
大约十天后,《江苏农村经济》第6期印发,《风吹麦浪》顺利推出。
2020年年初,一个意外,我摔断了右手的手掌骨。第三天做了手术,因为骨头碎得厉害,不仅放了钢板、打了钢钉,还放置一小块人工骨头,便于将碎骨片拼起来。
手术后,裹着纱布的右手无法动作,给工作和生活带来很多不便。皮鞋不方便穿,就从鞋柜中找出一双合脚的旧布鞋。
大家知道,2020年春节过后,YQ形势严峻。由于防控需要,大年初四也就是我手术后仅十多天就开始正式上班,和其他同志一起起早贪黑、全力投入到防疫战斗之中。
我就穿着一双旧布鞋,和同伴们一起走过了一镇又一镇、一村又一村、一户又一户……
这个过程,让我想起小时候直到初中毕业穿的鞋子都是母亲给做的布鞋,布鞋伴随着我长大成人。于是,我深有感触地写下了《新鞋子,旧鞋子》。
后来,看到市文联、盐阜大众报报业集团等单位联合主办江苏银行杯“盐城小康故事”征文大赛的消息,于是,我果断投了稿。
评选结果揭晓时,见到《新鞋子,旧鞋子》获得一等奖,我的内心无比激动。这是我走出校门以后头一次参加文联主办的征文比赛,就获得了一等奖!
开车上班途中,我习惯打开电台,收听盐城广播88.2节目。
“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的活着,在多情的时代里真情的活着!世界很大,只有自己知道想要什么。FM882音乐私享家,一听如故,心有独钟!”
每当听到《音乐私享家》主持人赵彬的声音,我都会在心里夸赞——多么年轻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慢慢地、慢慢地,一个想法在我心中滋长——我要写一篇文章,请赵彬用他年轻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诵读出来!
2022年1月10日《盐阜大众报》客户端“听见”栏目推出了我的文章《聚了、散了,都留下祝福吧》,其中的音频,就是由赵彬诵读制作的。
请到赵彬,其实也没费什么周折。我作为嘉宾上线盐城广播《政风热线》时,认识了电台的一位负责人。《聚了、散了,都留下祝福吧》写出来之后请她转给赵彬,看他是否有兴趣诵读。赵彬阅读后满口答应:“这样的好文章,我当然愿意!”
《易经》有云:“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你若种下梧桐树,必然引得凤凰来;努力让自己发光发亮,对的人会迎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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