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十方菩萨摩诃萨,断疑生信绝相超宗顿忘人法解真空,我从我奶奶念的《金刚经》中醒来,惊了一身的虚汗。
今天是要与小中叔比赛骑自行车的,我喊小钟叔为叔,可并不是他的年纪比我大,而是辈分高,我喊他一声叔,还是有人要喊我个爷爷的。我刚学会的不用手扶车把骑车,是要向小中叔炫耀一番的,可说好了约定在松林集合,他却迟迟未来。
这松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而是一片坟林,现在正值秋天,麦子刚播种上,还没露出芽来,草枯树叶落,一片荒凉一片寂寥,唯独这片松林绿的晃眼,这些松树站的很笔直,像排列整齐的哨兵一样镇压着这片坟地。
我是很不想往那片坟林瞅过去的,但不由自主,像是被别人控制一样,我看到坟上的菊都是新插的,有黄的、白的、红的,大户人家的坟都是立着碑的,再富裕些的还会有石狮子,石麒麟,穷的也就是个土堆,连一束菊花甚至枯死的狗尾巴草都见不到。每一个坟都整整齐齐,上面都立着棱形的坟头,好像是有一个没有坟头的,很特别,很奇怪,就像是一个人,少了个头一样,瞧上去很不自在。我想转过脸去,但眼睛不知怎么了?就是转不动,好像是僵住了身子动不了也叫不出来,只是一直盯住那个没有坟头的坟,刻在了我的眼中一样,忽然一声的野鸡叫,我才晃了过来,是小中叔来了,这件事就抛到了脑后。之后的比赛也没有赢,比赛的过程中,我感觉我的车子重了许多,就像载了个人。
乌云吃了月亮,狗叫声吞了嘈杂声,夜变得又黑又静。
我在床上睡着,不知是风声还是雨声,感觉在我的耳边回荡,也好像是有人在窃窃的私语,我睁不开眼睛也动不了,我很紧张,我的脑中再次晃出那个没有坟头的坟,从远到近拉到了我的眼前,一下变成了一个没有头颅的人,都是血,头发披在颈上,身子上是虫子蠕动着,特别的恶心,他伸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我的呼吸非常的困难,我一直挣扎着,一边喊着我奶奶,我感觉我眼前发白,是不是快死了?这时—南无十方菩萨摩诃萨,断疑生信绝相超宗,顿忘人法解真空,我从我奶奶念的《金刚经》中醒来,惊了一身的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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