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在我大中国的清末民初时期,黄包车在流行。从浅草的车站里钻出来,眼前豁然一亮,恍惚穿越到了我们的清末民初,一溜日式黄包车,车夫站在路边用中文向我们招揽着生意。这种人力车,在中国已很少见到,北京走八大胡同的,似乎也不是纯人力的,车夫好像是骑车驱动的,而这种纯徒步的,在日本也是第一次见到,很新奇,想着要体验一把。
黄包车按人头和时间收费,先生选择了两个人30分钟8000日元的标准,车夫是一个20多岁的日本帅哥,谈好价钱,小伙在车前放把凳子,我们踩着凳子上了车,坐下才发现,椅子是温热的,上面贴着两个发热贴,细心的日本人呀,在这高冷的冬日,屁股热了,整个身体也一下子暖和了起来。我们坐好之后,帅哥车夫又用两个红色的大毛毯把我们裹了起来,我们就像坐在婴儿车里的两个超级大宝宝,被大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一坐好,帅哥车夫就递过来一个小册子,指着上面他的相片给我们看,介绍说他叫吉成。日本的路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小伙子拉车很卖力,不仅卖力,这个车的操作看来需要技巧呢,这种车的轮子奇大,坐在上面的人如果太往后靠的话,车子很容易失重的,这就需要车夫用全身之力来掌握它的平衡。
小伙子一边拉着车,一边给我们解说着,日语里面偶尔夹杂着中文,当我用英文问他问题之后,他就开始日语,中文,英文一起上了,听得我晕头转向的,他说他还会西班牙语,但让我听来,他所有的语言就如他拉车一样,尽管很卖力,但让我听起来却费劲儿得很呢。

浅草,一听到这个名字,潜意识里感觉熟悉得很,一直在脑海里搜索,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原来如此,这个名字冥冥之中是不是和我们大中国的唐诗有缘分呀。走在这个充满诗意的大街上,总能看见穿着和服梳妆打扮起来的姑娘,给灰黑色的冬景平添了几分姿色,就如那寒风中颤巍巍初绽芬芳的樱花一样,有种“谁把春来报”非我其谁的姿态。
二月末,乍暖还寒时节,樱花就这样悄悄地开放了。道路两边都是樱花树,帅哥师傅说起樱花,满脸的自豪感,此时此刻,我倒想起了《茶人三部曲》,杭州被小日本侵占后,引发了一场樱花桃花之争,小日本把我们苏堤上的桃树全部伐掉,种上了他们的樱花树。抗日胜利后,我们又兴高采烈地重新种上了我们的桃树。樱花固然美,但,又怎能和我们心中的桃花相媲美呢,“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走在浅草的大街上,处处都能看见歌舞伎的影踪,帅哥师傅指着墙壁上的一个歌舞伎,说他是小偷,正在往上攀爬着,企图破窗而进呢。浅草的文化就是这样,从街头巷尾中一点点透了出来。





帅哥师傅拉着我们来到浅草寺,这是终点站。这个寺庙,对我们这些看惯了国内气势恢宏的大寺庙的人来说,真不算什么,据说是一渔民打捞上来一尊观音像,仅5.5厘米高,然后大家集资建了这座寺庙,后来多次被毁,又经多次翻修,最后才是现在的模样。






院里有棵大树,吸引了我和先生的目光。这棵树应该很大年岁了,枝丫有很多的凸起,悬吊着就如老妇人的乳房,有哺育众生之感。


寺庙里总有这样一个地方,一汪清水,几个竹瓢,用来清净香客的身心意。俗物凡事,就让这些水来荡涤干净,留下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干干净净自由身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