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在不断下沉,光芒慢慢地从我的视野中消失。这里的水越来越浑浊,弥漫着不祥的暗红色。我尝到了血的味道,却不知道它的来源。来历不明的气泡向上浮去,水面之上映出一张因痛苦而扭曲的笑脸........
或许,这就是我的结局。
我猛然坐起,诺顿因为我反常的行为表现出些许的惊讶,我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他在短暂的沉默后捡起我掉在地上的外衣。
“做噩梦了?”诺顿的声音厚重又有些沙哑,他是我的父亲,或者说是我唯一的家人。
“是…”经过长时间的沉默,我平静下来,用一种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回答道。我望向窗外那单调的风景,“咱们这一次是去哪里?”
“菲尔曼帝国。”诺顿用它粗糙的手指点了点平铺在桌子上的地图“戈罗爵士几个月前派人来找我为他铸一把佩剑,要求是一把贵族用的刺剑,但是要厚重,剑身匀称并特别要求要用瓦洛德山脉的蓝钢铸造,这种钢特别顽固,每次锤打都需要用平时两倍的力量…”
“恩.....”我无心的附和道,完全没有听进去诺顿的话,梦中的画面一遍遍地在我的脑中重现,这使我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其他的地方。可是诺顿就是这样,平常是一个没什么话,时时刻刻都在埋头工作的人,但每当他谈到铸剑的时候总是不能掩盖自己过于痴迷的热情,他可能会跟你在选材或者金属特点的话题上谈上一整天。窗外的景象也丝毫没有改变我阴郁的心情,反而让我觉得更加压抑。刚才明朗的夜空已经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天空找不到月亮的踪影,雨点稀疏的落下,泥泞的小路上单调的马蹄声和车轮声音从未间断的响着,坐在外面的车夫已经开始埋怨起天气来了,一阵冷风吹过,让刚睡醒的我打了个寒颤。
诺顿笑起来,默默地脱下自己带有花纹的浅棕色大衣披在我身上,“回去之后,我教你铸剑,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十五岁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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