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的回忆,都化为记忆。
凌晨4点,起床穿好衣服,打开温水龙头,让雾气氤氲整个浴室。用毛巾把镜子的水汽一遍遍搽掉。呆呆的看着自己机械化的完成一系列洗漱动作,再把师妹叫起床。
师妹说我是疯子,总是爱夜里开车跑长途。我打趣的回了一句,男怕夜奔,女怕思凡。凌晨的地下车库森森的让人觉得诡异,遥控开锁和启动车子的声音在整个空旷的车库里长嚎。
车子出了地下车库,黑暗的夜风不断撕扯着我的体温,想要吞噬我尚存的一点温度。师妹问,去哪。我说,去吃螺蛳粉。副驾驶座的师妹紧张的望了我一眼,警惕的系好安全带,抓稳上把手,抱紧胸前的旅行包。我看了看她,说,怕什么,说不定下面也有螺蛳粉麻辣烫。她回了句,没吃药。我笑了笑后,猛踩油门把表盘的角度,加到钝角,由于惯性的作用,她还是狠狠的往前冲了一下。
夜风如冰刀,一刀一刀的割在身上。我和师妹死死的盯着前方,但我们的目的却不相同。
吴青峰的我好想你,在狭窄的空间想起,所有的思念淬不及防,一下子涌了上脑门。我忘了是那天阳光正好,见到你,也忘了多少次陪你坐漫长的地铁到机场,挂着泪珠单人返回,也忘了什么时候在一起度过那些漫长而又美好的时光。我忘了,忘了一切,我天真的以为。
心里的伤,无法分享。随年月流去,随白发老去。
车子开始进入柳州市区,两道的房屋开始密集起来。稀疏的也有些人和车行驶而过。师妹问,这么早哪有螺蛳粉吃,要不要去看看......我装作风轻云淡的笑了笑说,不了。师妹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几天的我总是做长长的噩梦,梦到我走在无人的大街上,我所有认识的人都走在我前面,我落队了,我想喊他们等等我,但嗓子干涸,发不出声音,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走远,再也没有回来。
我总对自己说有些人会随往事淡去,
随梦境睡去,随麻痹的心逐渐远去。可是还是好想你,却不露痕迹。我还踮着脚在思念中寻找你的身影,我还凭任记忆肆意的盘旋,我还闭着眼流泪,我还在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却一直在欺骗自己,我好想你,我想就让它当作秘密,就深藏在心。
陌生的城,心有过幻想而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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