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
今天终于抽空和弟弟回家看看。首先迎接我们的,当然是小黑,它仍旧被母亲拴在院子的路口,谁叫它老是去菜园捣乱呢?一下车,小黑大老远就拼命地摇着尾巴咧开了嘴笑,毫不例外地挡住我们的去路,非得叫我们摸一摸它踢一踢它才肯放我们进门。
映入眼帘的是母亲种的菜,青瓜藤蔓上挂了花,只是还没长出我能吃的小青瓜。捆藤架的塑料带,是上回母亲到我家时邻居老板家给的。母亲是在地上看到了一根,就捡了起来,说这种塑料带耐用结实,可以捆藤架,我的邻居听到了,就给了一大捆母亲,母亲开心极了,连声夸着邻居的热心。
我向邻居道了谢,邻居却说谢什么,我去年都吃了你母亲拿来的酒糟,真好吃,还想买呢,只可惜您母亲不是做来卖的,只是做了一点让儿孙们吃吃而已。
蒜苗丛里长出了好多根蒜苔,大概也不会吃了,应该直接长大了做蒜苗种子了吧,那边的苋菜好嫩,这些天,母亲一直在养身体,大概也没有上街去卖菜,苋菜都密密麻麻的,挤得不可开交,等会我要摘一些回县城。
苋菜过去就是一大垅稻田,秧苗正绿,母亲直接播种下去的,有点密。
进了屋,母亲却并不在屋子里,难道身体好些了,又去哪个菜园里忙活了?
前几天因为手上长了几个大泡,自己拿烧酒消毒找草药去敷,结果伤口溃烂得吓人,侄女一看拨了我的电话惊叫着:姑姑,奶奶腋窝下全烂了,她都不告诉我们,自己搞什么偏方,也不去看病。
我们赶紧劝母亲来县城看病。第二天弟弟就把她带到县城来住院,洗了伤口,打了五瓶消炎的点滴,没想到打第三瓶时就说不舒服,头好晕,换一瓶打又好些,打最后一瓶突然晕得厉害,没打到一半就直接不打了,糟了,竟把眩晕症给打出来了。
母亲睁不了眼,又呕又吐,这不要了命了,不要说干活,连东西都吃不了,一吃就吐,母亲苦不堪言,这可怎么办呢?
所幸第二天小弟和姐姐送母亲去镇上一个老中医那里治疗,拔罐敷中药,两三天后身体渐渐复原,伤口也渐渐好转。
所幸小弟这些天在家,陪着母亲治病照顾着母亲的吃喝。话说这人老了,有个儿女在身边照顾是多大的福气呢。
母亲一个人孤居在乡下,总是自得其乐地忙乎着家附近的菜园和屋旁的一亩三分,一旦身体不好就自责得要命,又拖累儿女忙前忙后,她期望儿女去外面多挣些钱养家。
院子里还晒了些油菜,颗粒饱满,等晒干了收了籽又可以榨出清香的菜籽油,炒出香喷喷的农家菜,这种田园生活是母亲所喜爱的。
屋前小溪里的水还是那么清,潺潺流过,绵绵不绝,想起父亲从前跟我说过,那是槎滩陂分下来的水,附近的农田都是喝的这支水。而父亲却成了厅堂里的那尊瓷像,再也不喝这支水了。
小黑很听话地坐在屋角,依旧咧开了嘴在笑,有亲人回来了,它总是开心得不得了。
去年二月,小黑还是我店门口的一条流浪狗,抱回了母亲养,如果毛发油光黑亮的,母亲把它养得那么好,一天喂它三顿,吃得比人多,一顿都不会少。……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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