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为【连载】开篇
曾大海出道以来从未有败迹!江湖历练十年,与高手大小三十八战,次次大捷,创下十人丧生,八人残疾,十七人重伤,一人侥幸全身而退的辉煌战绩!
1
曾大海是个醉心武学的人,人送绰号“锦吕布”
大家都知道那吕布可是三国第一猛将,武艺之高无人能敌。得到这名号,实在来之不易!
那次,他去江湖上一个叫“虎爪帮”的分舵比武,把舵主打成重伤。两天后他半夜被异样的响声惊醒时,门口、房顶、窗外全是人!而且传进话来——
“曾大海,快出来受死吧,你今夜插翅难逃!”
曾大海迅速穿衣,心里巳盘算好了,遂提起夜壶,屏住呼吸轻移至门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门扔了出去,同时口中大喊一声:“看家伙!”
守在门口的人一听不知是什么暗器,就四下散开,趁这个当儿,曾大海如一支利箭射了出去,同时手里早在出门的刹那抄了一把朴刀,一阵好杀----哭爹喊娘声撕裂了夜空,那飞溅的血花把美丽的月光变得无比凄惨!这一役因打击了这股恶势力的嚣张气焰,人送绰号锦吕布!此后地多少次,他都大获全胜。
大海亦正亦邪,常把事情做得很过份,又性如烈火,嗜胜成性!也做下了不少恶事。但只要胜了,他便兴高彩烈,叫上几个狐朋狗友,狂喝三天以庆贺。
但前些时候他一场比武让曾大海再也高兴不起来。那是发生在他执教了一年的蔡府学堂。他是教武的夫子,偏偏那教文的夫子,也会功夫;最让他不爽的是中秋那天,他一个徒弟竟敢在他面前说文夫子武功天下第一,他便一掌击烂桌子邀那文夫子比武。两人战了三十回合,他手中的齐眉棍竟被切成五段,颇让大海呆了一阵,但瞬间对方的木剑己向他刺来,这一剑无声无息却快到极致,他自以为在劫难逃,谁知对方的木剑却掉在了地上,抱拳认输了,回到家时曾大海方发现他的扣子被挑断三枚,几时被挑的,他竟是一点不知,不觉泠汗直冒,整夜没睡着。
这让曾大海受不了。他是个只能赢却输不起的人。因这是曾大海唯一赢得不踏实的一次,文夫子也是唯一全身而退的一个。
在他的字典里,他是江湖大侠,是武林至尊,只有独霸天下的武功才是生命的保障!便产生了再习武的念头,就越想心里越彷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丧生于他人之手。说干就干他立刻辞职做这件事。遂在家里舞刀弄枪,却没觉得点滴进步。
这当儿九江湖上出了一个意顾派,传说掌门人武功独步天下,曾大海就想拜会拜会,如果真如大家所说,那他愿意拜他为师,学个三年两载,得到绝艺再历江湖,不期武林当盟主,最起码图个心里踏实!
2
费尽心机八千里山河任时光蹉跎,曾大海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意顾派掌门---赵小云。
报上意图,一见庐山真面时,差点没把曾大海气得吐血,大骂了句:“什么鸟!”
他本以为这掌门人嘛一定白须飘飘,道风仙骨!却看到的是个小不点女娃,年纪儿轻轻,看似十七八光景!
我靠,就你这样子我一拳能把你打飞三里地。
不过,这些他都是在心里想的,没好意思说出来。毕竟远来身是客,是自己要找的,人家小丫头又没让他来。这曾大海面对个小姑娘也不好意思发飙。只是心里直打鼓,如此丫头片子,就立门开派,也不嫌江湖笑话,可她凭什么让派呢?心里大叹:
“哎,真是人心不古,这如今谁都敢海阔天空想,梦里吃糖甜,也不怕栽了跟头,丢了小命啊!”
赵小云一眼就看穿了他心思,她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却刁钻,任性,万里难选其一,恐怕偌大江湖就只一个赵小云别一种风情!只听她嘻嘻一笑,人巳退至八尺开外,恰好坐回皮椅之上,然后美目一闭,双手合十,凝固在那里。
“咦”这身法似曾相识,竟这般俊俏飘逸,令曾大海颇觉诧异。“难不成这丫头真有两下子?”
片刻后,曾大海听到:混帐东东,谁让你来的,还不老实交待?说吧,谁说姑奶奶成立意顾派,谁又造谣我要开山授徒?简直天方夜谭,胡弹琴!
原来是赵小云行走江湖,一天挑了江湖恶霸刘文采的一十八家生意,这刘见惹不下小云,就想出怪招,说她开山立派,成立“意顾派”。意思意气用事,胡做非为不把少林武当放眼里。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但“意顾门”开派授徒一事却是传了开来,上门兹事者大有人在,只是不怀好意者都被小云三招两式轻易打发了。而这次偏偏惹来鼎鼎大名的锦吕布来拜师,却瞧自己是个女孩儿百般小看,不教训惩治下他,那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小云心里独自寻思,可该如何惩诫他呢,一时又想不出合理的办法,索兴慢慢来,就娇呼一声:
“你个死吕布,还不回答姑奶奶话?真是该死!该死!”
曾大海抬眼正好与赵小云目光相接,打了个寒颤。心道:“好厉害的眼光!”他不知为何能隐忍至今,放在以前曾大海早就拳脚相向了。此刻他却有点儿汗颜与不可名状。怯怯说:
“在下粗人一个,会几手肤浅功夫,无意冒犯姑娘,真是前来拜师的,还望赵大侠莫要生气!”
“哈哈哈,肚子疼,肚子疼----”
赵小云突然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
“我去!你这啥东西几时变得死耗子掉茅坑了,还文绉绉的,真让姑奶奶笑喷!你曾大海死吕布,三姓家奴的东西,平素凶残成性,杀人不眨眼,罪恶滔天...”
赵小云还没骂够,词也没用尽,就惊得曾大海心里直犯嘀咕:“这姑奶奶对我咋如此了解?难道她有千里眼,能看见我曾某平素作为?”
殊不知小云小小年纪却有特异功能,才使得她的武功高深莫测,多年成名的高手都败在他手下了。但凡来人,只要走近小云两丈之内,她只静心一读,便能感知来人性格,武功如何,过去经历便也奔进大脑,万试不爽。刚才她双手一合十略一感应,这曾大海的过往就全收心里,连武功也读得一清二楚。
曾大海越想越惊,呆在当场。赵小云则继续教训道:
“本以为你个死吕布会发飙,然后本侠女就略施薄惩,谁知你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呀!算了吧今天就到这,你可以走了。姑奶奶要去弹琴了。”
她想起前阵儿谱得那曲红尘情歌,就去抚琴。屋内的气氛骤然改观,只听那琴声一会儿如泣如诉,一会儿铿锵激昂,一曲未罢,这淘气又刁钻的玉人儿便珠泪纷纷,竟然哭了。因为她想起了亲爱的人。这首曲子是她的创意,却是情郎谱的,可谓珠联璧合之作!唉,他走了,去了大漠如果他在听她弹琴,那该多好啊!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小云才从情景中返回现实,惊奇地发现屋里还站着曾大海,刚才她是早己无视这个人的存在了,因为自己最柔弱的一面让一个陌生的不速之客给发现了。小云遂大怒。气呼呼闯到曾大海面前,训斥道:
“你怎么还在这儿呀,呆子!我去!还不快滚呀?”
而这阵儿曾大海却如做梦一般,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别人的世界。他告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嘴里挤出一句:“我是来拜师的,你还没答应我呢!”
“拜个鬼呀,谁答应你了呀,都说了,我没开山立派,不收弟子,不收!”
赵小云气得直跺脚,见曾大海没有走的意思,就像推磨面的石碾子一样把他推了出去,到得门外,还一发力,曾大海便如棉球般被震出一丈开外方才刹住,足见功力不凡!接着门“砰 ”地一声被重重关上。
师拜不成,曾大海只好无奈地离开;回旅店的路上,曾大海走得很慢,无精打彩如同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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