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一瓜的这篇中篇讲的是年青正义的女律师,为不得已残忍杀夫的洗头妹素宝寻找对她有利量刑证据的题材。
看完仍是不理解里面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原来有如素宝夫金虎这种,家庭暴力是家常便饭,性虐待狂,自己没工作老怀疑开发廊养家的妻子与其它男子有染,多次醺酒施暴甚在他妻素宝小腹上刻‘荡妇’字眼,咬掉素宝小截耳朵……等禽兽行为。
作者对金虎生前这些不可思议的离兽行为篇幅较多,而我不太理解真有这种变态狂,虽是小说但小说应源于生活。另一位主角素宝在花椒看来除了在杀夫绝决,分尸部份有些阴鸷外,其它描写部份塑造了一位活脱脱受旧思想洗礼的好媳妇。在公婆眼里更是没话说,脾气好的素宝对家暴持容忍态度:“我知道,男人打老婆,天下都一样,可他绑我就不对”。
带着这份不理解花椒搜了搜百度,原来是一种叫‘菲勒斯’中心主义认为男性优于女性,更广义的解释为,男性对人类所有事物都具有合法的、通用的参照意义。这样的极端也是小概率的存在,尤其是封建末年二十一也纪初受教育程度普通低的年代。
文中另外一种现象值得一说的是,案犯后女律师戴诺会见了女囚素宝过后,女人直觉告诉女律师戴诺素宝有委屈有不得已,然当女律师向领导申请到素宝老家取证时没有一个人支持,都说没必要啦,杀人就该偿命这么简单的案子何必弄复杂。
然执拗的女律师终还是自费踏上了穷乡僻壤之地羊角村——素宝与金虎老家,想取到些有利素宝判决的证据可谓是难,似乎羊角村村民有一种一致的认知,就算金虎再混蛋作为妻子的素宝终是不该杀他,就连曾与素宝死党的姐妹杨招弟也是这么认为的,那怕她是了解金虎的件件兽举。戴诺取证询问过程总被些人为制造的意外打断,或询问过程不被当事人签字认同,就算素宝有个两岁的女儿公婆也还是保持沉默,最终啥也没取得。
画龙点睛的是戴诺准备打道回府时,素宝的佝偻着背的婆婆颤颤巍巍跑来塞给戴诺一纸条及100元钱,纸条里幼稚的写了几个歪歪斜斜大字“让素宝早点回家,我们老了孩子还小”,人性深处那点良知还未被抹灭,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这也是落后没读书没法律知识婆婆最后所呈现出人性的光亮。
在人性是否合理与最终事实如此面前法律也显苍白,作者须一瓜也是最擅洞察现实生活中人性凹凸的裂隙,在罪与罚之间有那么多模糊游移的地带,看到一些人难以委决,难以安居的精神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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