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大惊,齐声道:“天龙剑法!”小翠尴尬一笑,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女子见识浅薄,只是秦掌门突然变招,我便听到干小姐呼出这四字来。”何凌云心生疑窦,暗道:“这秦掌门的剑法,自是秦府后山那高人所授,但干小姐自幼在天马剑派长大,又如何认得这门剑法?况且,秦守宗所学的天龙剑法也假的,不知道干蕾华如何识得?”
小翠见何凌云脸现疑云,不禁俏声道:“这干小姐这么一呼,我才知道的,后来,干小姐败下阵来,秦掌门便将我擒住,说要等册封掌门大典后,再来杀我。随后他便把我关到了地牢里。”何凌云闻言,大吃一惊道:“是不是炼丹房下面的铁屋?”小翠点点头,说道:“正是……何大哥你怎么也知道?”何凌云不好隐瞒,便将被困铁屋并幸得干蕾华相助脱困之事说了,但隐去了崆峒派和少林派掌门欲相救一事。小翠听了,幽幽道:“好巧,我也是干小姐救我脱困的,我当天跌跌撞撞便跑到山下来,不期却遇到了火木夫妻。”
胡绥绥闻言,又哼一下,问道:“你如何知道他们是火木夫妻?”小翠气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是听他们二人如此说道的,他们说石长生往西而去,于是他们偏偏往东而来,就是为了躲避石长生的追杀。”何凌云闻言,抚掌道:“不错,此计甚妙,正好与石长生相背而行,却是安全了许多。”小翠见何凌云有肯定自己之意,又提高了声音道:“那火木夫妻见我从天马山下来,便掐了掐手指,然后问我:‘你要去紫岳山找何凌云么?’我见他们二人说穿了我的心思,只好点点头。他们二人又道:‘你便传我夫妻二人之话,请何凌云下山诛杀石长生。’我摇了摇头,说道:‘这石长生已经到了渡劫飞仙之修为,何大哥如何是他的对手?’他们夫妻相视一笑,说道:‘如今普天之下,也只有何凌云可以诛杀石长生了’。我又问道:‘那何大哥如何肯信我的话?’他们夫妻道:‘无妨,你只要说火木夫妻四字,他自然就会下山了。’所以,我就急急赶了过来。”
何凌云闻言,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和你下山去,先找到石长生再说吧。”胡绥绥气得直跺脚,道:“师父,那石长生是炼神期白气阶修为,你只是炼意期,就算剑法能胜他,但他凌空飞行如烟一般,你却怎么能杀得了他?你这样去是白白送死!”柳子关也道:“何掌门,普天之下修为最高的,当为崆峒掌派人和少林寺方丈二人,你何不约了他二人,再作计较?”何凌云摇了摇头,说道:“既然火齐、木难二人都相信我能诛杀石长生,我便下山去了,明日动身。”
胡绥绥闻言,说道:“师父,我也跟你下山。”小翠道:“这样甚好,我也陪何大哥一起去。”何凌云对胡绥绥道:“你传讯给紫岳山的弟子门人,让他们明天早课在清心殿等候,明日交待完一些事情后,我们便下山去。”
何凌云与各位商议完毕,众人往山上走去。胡绥绥回到西院后,左想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对,便重新穿好衣服,去找何凌云。何凌云仍在练武坪看众弟子练剑,柳子青已经与闵思治打得火热,不断在他身边问之问那,闵思治也悉给予指导。
胡绥绥看到小翠,也正在何凌云身边,略感诧异,走过去问道:“师父,这外面的人不在客堂,却来我们山上偷师,这是何道理?”何凌云还未回答,小翠不紧不慢道:“什么偷师,本小姐也打算投奔到紫岳派了,况且你们的武功心法我又不懂,怎么能偷学得到!”胡绥绥气呼呼不再说话,只盼着太阳落山,小翠早些回客堂休息。不料小翠竟如影子一般,紧跟着何凌云,便是吃饭也紧跟在何凌云身边。胡绥绥对着何凌云使了几次眼色,何凌云也不能领会,并未支走小翠,胡绥绥只得恨恨跟在何凌云身后。
一直熬到掌灯时分,小翠还在膳房缠着何凌云叽叽咯咯说个不停,从三山村的趣事,说到山上的仙人,再说到江湖的故事,竟无停歇。胡绥绥无奈,只好走到膳房外面,不料过多一会,那欧阳雄等四杰竟然也急急走了过来。
欧阳雄见胡绥绥独自一人,问道:“胡师妹,是否见着掌门了?”胡绥绥没好生气道:“在里面跟小翠闲聊呢。”仲孙锦心小声道:“胡师妹,这女子古怪得很,莫要着了他的道!”胡绥绥有些奇怪,问:“哦,小翠有什么古怪?”仲孙锦心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胡师妹,何掌门去天马剑派打探消息时,我等四人仗着对天马山熟悉,曾偷偷下山,想着掌门若有回来,我等也可以有们接应。”胡绥绥道:“啊,那天你们四人下山,两天未归,原来因为这事。”上官子壮点点头,道:“不错,我们到了天马山下,那段时间天马山来客甚多,我等不敢贸然上山,便在山下等候掌门,不料掌门没来等到,却见秦……秦守宗下了山,率了刘智、林大通二人出外出,而且,这叫小翠的女子,就陪在秦守宗身边。”
胡绥绥道:“这也正常,小翠原来就认识秦守宗的,她们都是三山村人。”仲孙锦心摇了摇头,道:“我看未必。这秦守宗外出,竟不带干小姐,而后来小翠不知何故,却来了紫岳派,我觉得这其中必有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胡绥绥没好声气道:“这小翠自称来传口信的,说火木夫妻让我师父去杀了石长生!”欧阳雄闻言,摇头道:“何掌门如何是石长生对手,这一去定是自寻死路。”胡绥绥点点头,道:“今晚我便守在这里,想劝师父不要下山,还是在山上安安稳稳算了。”
仲孙锦心闻言,已明白胡绥绥之意,道:“如此我便想办法将小翠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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