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坐长途汽车,谷风坐小漫旁边,东一句西一句和小漫聊天,后来说到他的工作,说他在家待着,不做什么,年轻人下地干活,会被嘲笑。小漫追问一句“那你到底做什么?”谷风:“我给他们看人,望风,我自己不参加。”小漫算是意会了他说的是什么活,也不再问。谷风讲话比较慢,不着急,也不会盛气凌人。车快到站时,谷风递给小漫一瓶椰子汁说“姐,这给你喝,我上车前喝了一瓶。”
谷风来到,他声明自己也许待不了多少天,种地养鸡他都没有接触过,他是当作换个地方待几天。
小漫:“在这里,除了我,没有人认识你,你家人,朋友,同学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也许你会喜欢在这里生活。”
谷风带来一把吉他,在漆黑的夜晚,加入虫子的演奏会。小漫担心吉他声会惊扰到这个村庄的夜晚,有什么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就不好了,叫谷风赶紧停下来。两人一致认为还是白天的时候弹吉他比较适合。
除草的工作没有尽头,但是这工作会让人上瘾。谷风刚来那几天,总睡到很晚才起床,小漫就喝一碗粥,先下地去了。谷风一个人在屋子睡觉,窗外白晃晃的太阳,终于睡不住了。起来,没有看到小漫,去隔壁找人说会话,回来还是没有看见小漫的身影。谷风只得去地里找了,小漫拿着铁楸铲,忙着对付那些草,她身后已是一大片除了草的花生地,那些一棵棵长得绿油油的花生,似乎在催促她快点干活。
“这活做起来就停不下来,累是累点,总想多干点。以前我妈就是这样,一早下地,我爸派我去找我妈,然后我们俩都没回,然后我爸找来,我们才不得已回去吃饭。”
谷风:“说得好像很有意思一样,骗我的吧。不过现在你该回去了,太阳这么晒,我们下午的时候再来,你总要吃午饭的。”
小漫:“谁骗你,现在我累了,又很饿,天气这么闷热,似乎要下雨。”
谷风:“受台风的影响,接下来几天会有雨,天气就不会那么热了。”
小漫可以想到下几天雨后,地里的草疯狂的长,长满地,这可如何是好。
果然第二天一早,小漫就是在雨滴下来的声音中醒过来的,雨不大。小漫母亲打电话过来,让小漫给花生施肥。
小漫和谷风披着雨衣给除了草的花生地洒上肥料。
谷风:“漫姐,我在家里都没有披着雨衣干过活。”
小漫:“怎么样,这样的经历还不错,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痛苦吧?。”
谷风:“现在在家我父母下地都不叫我,以前叫,我不去,给他们脸色看,后来他们就不管我了。”
小漫:“其实我们不应该在下雨的时候下肥料的吧,万一下大雨,肥都被雨水冲走了。”
谷风:“应该是等雨差不多停了,或者停了再下肥料。”
转眼谷风来了两个多月,看着花生地里开出一朵朵小黄花,花又谢了,花生长密地面,杂草已经威胁不了花生的生长,现在就是等收花生了。
收花生的时候,小漫父母来帮忙,秋天的太阳赤裸裸照射在大地上,亮得小漫眼睛都要眯起来。小漫拔起来几棵花生,数了数,一般一棵有十几颗豆子,多的有二十几颗,不好不坏。
小漫和谷风用几根木棍、花生藤在地里搭个小凉棚,拔出来的花生连苗一起搬来这里,把花生豆摘下来。他们带上茶水和水果,渴了就在地里喝上几口。小漫和谷风手脚都慢,一边摘一边聊天。小漫母亲抱一堆刚拔起来的花生过来,“你们这样要干到什么时候啊。”小漫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加快手的动作,果然快了一些。其实这个摘花生挺无聊的,但小漫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干,看着箩筐里慢慢满起来的花生豆子,总算是冲淡了一丝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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