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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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堵，哪里都**堵！”

  “刘安若，孩子在睡觉呢，你吼什么吼啊，再说，我不是不允许你在孩子面前说脏话吗？对孩子影响有多不好你知道吗？”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我回头看了一下他，他在熟睡中，愿我没能吵醒他。

  “我下车点一下烟，你注意看孩子。”城市又赶上节假高峰时期，到处都水泄不通，这车水马龙的景象一下都点燃我心中的怒气，我习惯性地点了根烟，借助眼目的帮助，我隐约瞧见远处有只憨态可掬的猫，我的思绪就被牵到了它身上，烟雾升起，使我的眼镜起了点雾，我呆呆地凝望着那只猫，若有所思，别人一定觉得我的样子呆若木鸡，像个傻子，我也有点想笑，毕竟我都是有妻有孩的大男人了，还会站在路旁，任由思绪与只猫共舞。

我回到车上，对着吴婧说:“我看见老虎了。”

“开什么玩笑，刘安若，你我都是快奔三十五，四十的人了，还尽说些小孩子的玩笑话。”

  “真没骗你，我刚刚真的看到了，不信我指给你看。”我指着方才那只猫咪，冲它微笑。

  “你可真会开玩笑，但我觉得这并不好笑。”

  “怎么样，它是不是很咄咄逼人啊。”

  我把那只烟放进烟盒，顺手又重点了一根，随后又对着车里的吴婧说道:“我又看到那只老虎了。”

  “滚！”

  我向前近距离地观察这只猫，又看出了神，“它有我小时候的影子 呵！”那只猫以飞快的速度溜走了，当时我都还没缓过神来。“可以可以，我就喜欢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猛攻。”

  当我慢慢缓过神来时，儿子已经醒了，他摇下车窗对着窗外狼狈的我说:“爸爸，你在做什么啊？”

  “儿子，别和他说话，他会带坏你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当那只猫走时，我还回忆它的容颜――除了娇小玲珑，我认为没什么特点，但我依旧沉醉在刚刚的画面中。

  “别犯愣啦，刘安若，快给我上来开车。”

  堵塞慢慢得到缓解，我们已经与前一辆车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以至于后面的车主不停嚷嚷。

  “你们注意到刚才那只老虎没有？”

  “刘安若，你开玩笑可以，别误导孩子啊！”

  “那纤细的爪子将来必定会长成尖锐锋利的，那软弱的四肢也终将成为健壮有力的，那琥珀搬的瞳孔也会变成捕捉猎物的好帮手。”

  “爸爸在说什么啊？”

  “他在自言自语，你可别跟他学。”

  “儿子，你最喜欢的动物是什么？”

  “猫！”

  “为什么呢？”

  “可爱呗，不是吗？”

  “你怎么评价老虎呢？”

  “又猛又凶，一点儿也不可爱。”

  我对这两种动物的评价恰恰相反，最初我怀着虎王梦来到大城市奔波，只可惜岁月不饶人，逝者如斯，我又回到了最懵懂的猫咪。

  “儿子，你觉得猫长大以后，会变得凶猛还是依旧可爱呢？”

  “我不太肯定”

  我继续往前行驶，无奈被这塞车队组成的迷宫所困，那只“虎”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视线内，这一次，我没有显得很激动，而是看它缓缓走过，它走过的这一条路，仿佛就是我的心路，每一步我都能感觉到它在想什么，我离它的距离仿佛不是用长度单位所衡量，只是一条心路的距离罢了。

  “到了，下车吧，到站了，儿子，你将来会理解虎的”

  “我在努力，也在你进化成虎的尽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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