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荒
近日,夜间总是多梦,而这些梦却尽让人心惊胆战。十一点多睡下,凌晨两点多被惊醒,却不敢再睡。明明身体各个部位都很痛,明明很困,却害怕一闭眼又是噩梦。
都说做噩梦是潜意识的紧张和日间生活的压力,可这些又它从何而来?许是与日俱增的失望吧,这种失望是自己所臆想的理所应当与现实反馈的差距。不仅仅是对自己的失望,亦有在所在乎之人身上幻想地湮灭。当然,每从他人那得到失望之际,就会反省,没有人应当为你做什么,这样我的失望会减少许多,而对他人的希冀与幻想也减少了。或许是我神经脆弱,或是太消极?或者二者兼具。
与生俱来的安全感的匮乏,让自己神经敏感;睡前看书和深夜虚妄思考的习惯让我陷入独处的漩涡,诸事被添上情感色彩,这种敏感再发酵,便成了消极抑郁。而这些情绪从未很好地排遣,知道无人可以解忧,不过是掩抑得更深,坠入深渊。
若是掩藏不再溢出倒也无妨,不幸的是现在的自己越发消极散漫,却宽宥自己人生大多如此。甚至不断地安慰自己,你看,还有那么多人在悬崖深渊处挣扎,你已经够幸运了。于是开始麻痹,将麻药一注一注的注入体内,腐蚀思想和灵魂。工作也好,生活也罢,很多时候理性地认识到自己的敷衍塞责。清楚自己所有的弱点和缺点,亦很清楚灵魂在游离,支撑不了这副空皮囊。
平心而论,生活其实未施加过多苦难。而那些所谓的剧痛除了留在时间里的印记,也让我越发敏感成了消极情绪所能提取的素材。在人前我总希望自己不会将消极表现得太明显,不能让它浸染无辜之人。
所以每每祝福,我们习惯性的说,“祝你天天开心”,“祝你幸福”,“祝你安好”……为什么总会如此祝福,当然是真诚地希望对方过得好,但这也说明这些是我们很难拥有的,所以才会如此祝福吧。
然而我不认为人生一定是追逐开心与幸福的,不开心才是人生的常态吧。正是因为不开心是人生的常态,人才会费尽心思找寻开心;正是因为不幸福是生命必然的经历,才会想着为爱情肝脑涂地摆脱孤寂。其实不快乐,不幸福,苦难,就如快乐,幸福,成功一样都是生命的原貌吧。
毛姆在《人性的枷锁》里总结到“生而受难,久难而终。”看似消极,却也道出了我们应该对生命所缚枷锁的态度。既然生命里本有这些,那么所谓的救赎不过也是自己宽慰罢了。
(独处是真实的,能洞视虚伪,善恶,丑陋。褪去所有的伪装。永远为自己保留一间房,供灵魂与皮囊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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