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工作记忆容量,还是信息处理速度,人类都不如他们的近亲。因为人类和黑猩猩有相同的祖先,所以,一定是因为人类具备了黑猩猩不具有的能力才能从生物演化中脱颖而出,成为万物的主宰。这种独特的能力是不是人类有天然寻求合作的能力呢?
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人是政治动物。要想在政治斗争中取胜,少不了高超的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拉拢朋友,离间敌人,合纵连横,人类不仅需要进行长期规划,还得从他人只言片语和表情中解读真实想法。人类的群体生活成为额外的选择机制,将能够适应社会生活的个体选择出来。简而言之,宅男终究会被淘汰的,而能呼朋唤友,擅长合作的个体有更高的机会繁衍自己的后代。这种将人类成功奠基在人类有卓越的社会职能的假说称之为马基雅维利智能假说。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可谓是社会智能运用的经典,帮助将军在尔虞我诈的战争中谋取胜利。如何才能胜利呢?在熟悉规则的情况下,无所不用其极,方能胜出。为了检验人类是否真的具有无情而有效的马基雅维利智能,研究人员安排人类和黑猩猩玩一种简单的博弈游戏——匹配硬币。游戏双方为配合者和冲突者,如果双方都出硬币的同一面,那么配合者获胜,反之冲突者获胜。对游戏双方最有力的博弈策略是随机出正面或反面,千万不要让对手猜到自己的出硬币规律。看似简单的游戏,看似简单的隐者策略,人类还是输了。
问题出在哪呢?黑猩猩能够比人类更能根据对手最近的出硬币正反面策略调整自己的决策,而人类有一个似乎无法克服的认知习惯,在此类游戏中对他们极其不利,那就是人类有自动且无意识地模仿他人地倾向。显然,这种倾向不利于人类在游戏中扮演冲突者角色。换句话说,人类比其他动物更喜欢模仿他人。这种认知倾向对人类适应环境有什么优势呢?难道正是这种人云亦云的“低级”能力反而成就了人类?
随着科学家对人类天然认知倾向研究的不断深入,人类理性之光环越发暗淡,因为科学家发现人类有太多不理性不正确的认知机制,会导致一系列系统逻辑偏差、错误归因等问题。人脑的确有诸多认知模块构成,但问题是这些认知模块执行的都是不正确的算法。这些研究让人类的成功更为神奇,愈加无法理解。论聪明,人类比不上黑猩猩;论社会智能,人类也不敌他们,难不成两个弱势能力结合会有脱胎换骨的效果,想必这也是不可能的。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之前三个智力比拼所揭示的人类之独特性,也就是社会学习能力。
社会学习能力是否真的是人类成功的关键?人社会学习能力是否是人类独有的认知能力,如果不是,人类有何特殊之处?社会学习究竟为人类的成功打下何种基础?回答这些问题,或许就能揭开人类成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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