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已上班走,老婆又急着去买菜,家里只剩我一个人,看孙子的重任自然落在我身上。
大冷的天,小家伙知道享受,十点钟已过,六个月的孙子居然还没醒。
不醒好,他睡觉,我做事,互不干扰。正喜滋滋想着心事,忽听到“嗯嗯”吃奶声,这是在拉警报,“我醒了,我醒了,快来人。”
听到警报声我自然跑过去,一看小家伙睁着眼,吸着小指头,腮帮子一鼓一落,看看天花板,又瞅瞅我,然后两手扒起被子来。
看到这样子,我急了,慌忙拉拉被子,抓住小手摁进去。刚放进去,他又左一抓,右一扒,小手立即露出来,与我唱起对台戏。
冬至刚过,天气正寒,可不能让孙子冻着。不然老婆难交差,媳妇更难。
孙子不吃硬,咱来个软的试试。俯过身,躬着腰,坐床帮上,轻轻拍拍被子,“小孙孙不是爷狠心,外面太冷,爷是怕你冻坏。”
小家伙不会说话,却听得懂,头左一晃,右一摇,眨眨眼笑起来,“爷爷多虑了,我太憋屈,只是动动手脚,伸伸筋骨。”
我正乐。突看他脸色大变,咧起嘴,瞪着眼,先一声“咚、咚”响,然后伴随“啪啪啪”声,一股臭气伴随而来。
我抚抚面前的空气,不由发出轻轻哀叹,唉!来的太不是时候,两个女人不在家,一个大老爷们侍候一个毛蛋孩,换个屎布都做难。
伺候孩子天生就是女人的事。记得生儿子那时候,她妈不在,我妈也没去,只有爸爸和我去医院。第二天,护士高喊:“两天的宝贝可以喝水了,抓紧时间。”
听到喂水,我慌忙倒上半碗,可干着急。看别人轻轻拿勺子,孩子嘴边一放,似挨非挨,却明明又饮到水。那姿势、神态,过去这么多年都不曾忘记。
我羡慕看着,然后看看爸,爸瞅瞅我,竟不知如何下手。我低着头,拼命两手对搓,最后实在没办法,只有求助于邻床阿姨,阿姨:“侍奉月子人,大老爷们不行。”说完哈哈一笑。我难为情,嘴角强挤出笑。
再瞧瞧眼前可爱孙子,唯这事不能等。只有握握拳,开始挑战自我。
轻轻掀被子,小家伙满屁股是屎,两脚狂舞,左一脚、右一脚,像是在练飞腿。乐得我直笑,忘了臭味,一手提腿、一手拽屎布,又拿纸擦屁股。孙子不乐意了,“哇哇哇”哭起,“为什么拿我屎布,快给我垫上。”“好了、好了。”这才哭声渐小。
刚想坐下,哭声反大起来,我猜大概是饿了。赶忙又去沏奶粉,刚倒上奶粉,老婆回来,心想这下太好了,总算可以逃脱。
遂给老婆交差,老婆:“没用的老东西,滚一边去。”
我不反驳,嘿嘿一笑。外面太阳正好,搬凳子晒太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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