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起爷爷辈,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的姥爷—我人生的唯一启蒙老师,因为我那个时代幼儿园尚未如今般遍地,所以时代的作用下,八个月断奶至小学三年级之前,陪伴我读书认知的是我的姥爷(姥爷成分是地主,接受过私塾和建国后的小学教育,姥娘未受教育)。
姥爷去世那年恰逢大四那年,接到妈妈的电话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学校和个人的原因,连葬礼都没来得及参加,这是我一辈子的痛,种在内心此生抹不去的遗憾。
今天中午十一点左右,浏览器和手机软件推送说袁隆平爷爷去世,点开后显示内容已删除,然后紧接着各大网站媒体开始辟谣,顿时内心松了一口气,无以言表的畅快。但是下午两点左右,又是接踵而至的消息弹出,尽管心情无比复杂还是尝试访问国内主流媒体查询相关消息,心情过山车般再次跌入谷底。
吃完舔碗沿、唆筷子相信大多数人都是在影视剧中才看得到,但是我十岁之前都是这么做的,因为姥爷这么吃饭,所以我这么做,没有强制教育,只是觉得该这么做,不过我没有完全学会,因为姥爷还会捡起落掉在桌子上、灶台上的米粒塞进嘴里,时至今日,我依然没有领会精髓,因为我没有过过他经历的那些艰难岁月,没有吃过草根煮过树皮。
高中的时候寄宿姥爷家里,半个月休息两天,姥爷不会做饭,但是烧锅是拿手的手艺,姥娘负责做饭,特别喜欢在厨房问他们“五九年”那些事,对于大集体的那些事情他们如数家珍,叙述起来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他们是那个时期的幸运儿,才会有我们的今天。至今仍然记得姥爷说起很早之前的水稻,插秧是一大把一大把的种,一季收成上交国家后尚不足以果腹,但是一段时期后,插秧改换了方法,只需要一根一根的插,当时绝大多数的人接受不了,但是事实证明确实时代变了,慢慢地农民觉得变天了,吃饱了,后面开始富起来了,这都是姥爷夜里给我在稻场里看稻子的时候说的,只有不及而非过尤。
袁爷爷2019年被习主席授予共和国勋章后,网上关于袁爷爷的表情包遍地开花,是崇拜,敬畏,而非戏谑,至少我是这么认为,没有英雄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敬畏英雄的民族才是值得可怕的民族。
夜里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虽然事实已定,但是仍然不想去相信,夜里十一点多,爱人给我发信息问我睡没,我回复说睡不着,难以置信袁爷爷不在了,爱人回复我说她也是难以置信想来想去睡不着,难得,在这个事情上我俩这么契合,希望袁爷爷和为共和国无私奉献的先烈们在另一个世界没有病痛,可以看得到我们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屹立于世界的东方,如他们当年的所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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