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小A吻我的时候,被大魏看见了。
回忆是具有跳跃性的。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和我一样,回忆起过去的事时,都只记得某件事的片段和瞬间,那件事之前发生了什么,之后是如何继续的,都模糊不清了。
若真从出生那年开始往后捋,每年能记起的事有一两件就不错。
这事儿请容我慢慢捋一捋。
有人也许会匪夷所思,说我怎么可能小学身高到153后,就停止了生长。
是的,我至今也觉得难以置信。不过都说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窗时,会再给你打开一个门嘛。
于是我竖着没长,横着就得长。
初中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第二性征发生了难以启齿的变化,由于当时性教育落后的一塌糊涂,导致我心里觉得发育是羞怕难当的事——羞自己身体不知廉耻的变了,怕自己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要步入成人队列了。
简言之,就是小时候总想长大,真要长大了又怕会失去那自由自在。
“你怎么最近有点驼背?对脊柱不好的。” 大魏云淡风轻的瞟了我一眼。
“不用你管。”我捂住自己。
女生那么敏感的神经动物,总是能感觉到男生投来的目光的。那些年总下意识地藏着掖着,就变得有些含胸驼背。小心思就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化。
大魏是我唯一信任的男生。对我来说,他和其他男生不一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了解,顾忌的就少。小时候两家一起异地旅游时,我们俩曾一同光溜溜泡过一个浴缸。那时候才上学前班。
时间总是让人有尽释前嫌的能力。虽然曾经有过疏远,有过误解,但兜兜转转,高中时我和大魏又走的近了。
“你最近离小A远点,我觉得那家伙看你眼神不对劲。”大魏劝我。
我当时不以为然,但事实证明,男孩子更懂男孩子吧。
那天体育课是上午最后一节,下了课大家就成群结队去吃午饭了,而我回到教室去喝水。
“你没去上体育课啊?”我看见小A在教室学习。
那天小A的行为真的很诡异,不像平时的他。以至于我一直怀疑自己是做了个梦。
后来我才知道,每个人都可以有很多面。只不过在特定情境下,某种性格会显现出来而已。
只知道等我回过神来时,被小A狠狠摁在教室的门后的墙壁上。永远忘不了,他平时白皙的脸颊,当时透着异样的红,往日温润的眼瞳也抹上一层黑雾。突然伸出双手在我胸前乱抓一通。
我是真的傻了眼。四肢就像灌了铅。没等我反抗,小A湿热的嘴就贴上了我的脸。
“你们干什么呢?”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那日小A对我“犯罪”被大魏撞见,小A就跑了。
我懵在原地。回过神来,就蹲在地上掉眼泪了。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大魏握拳,又松开。咬牙切齿。“你把他举报给老师吧,不然我可能会控制不住把他揍死了。”
“算了吧。” 我擦干眼泪,换上嬉皮笑脸,故作轻松地说,“被校草吃了点豆腐,又没少块肉。我也没吃亏。”
“你要脸吗?”大魏讶异又愤怒。
我当时没打算向老师告状,也没告诉过爸妈这件事。
在那样一个教育环境背景下,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因为害怕说出来被耻笑,而无法下定决心为自己正声。
我还担心以后该如何面对小A时,小A竟然跑了。
我说小A跑了。不是指逃离“犯罪现场”那么简单,是他后来直接出国留学去了。
跑出国了。
至于他为什么出国了,没人清楚。那年头能把孩子送到资本主义国家去“荼毒”的,家里不是富商就是官儿,我不觉得自己影响力大到可以让他因为害怕被我揭发而出国。
只能说小A出国了,顺便可以躲过我这个潜在麻烦。
从没想过N多年后,命运会让我们再次有所交集。
快进一下进度条。直接说高中毕业后。
我和大魏去了同一所城市的不同大学。他去念导演系,成绩优秀,经常去一些知名导演组实习,到了暑假他的朋友圈就全是微电影、网剧场景照片。
而喜欢用文字玩儿矫情的我,则是进了英文系。对语言天生敏感的我,终日沉迷于玩弄词藻,并没玩出什么名堂。
“大导演,可以帮我要XX的签名照吗?” 我知道他最近因为实习会接触一个我很喜欢的男演员。
“不要。”他斩钉截铁。
“为啥?!”我气他不讲义气。
“跟他不熟。”他就挂了电话。
我就将这事儿抛之脑后了。几天后一个夜晚,他给发来一张照片。
我点开一看,是男演员的照片签名照!
这小子!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啊!我开心的给他打语音过去。
“喂。” 听得出他那里人声嘈杂。
“谢谢你啦!明天周末有空吗?把签名给我,请你吃串。”我心情很好,声音都变细了。
“不用。” 他把手机拿开跟旁边人说了些什么,又跟我说:“我请你吃串吧。你明天来下我这里。我把地址发你。”
“你那里?”我有点疑惑。“你们拍摄地?”
“组里缺个临时替身演员,你除了身高、身材各方面都和女主挺像的。” 他想了想又说,“身高不用担心,会给你脚下垫木箱。费用也不低。”
“不是不是,等一下。”我懵了,“我不会演戏啊。”
“不用担心,成片里你不会露脸,只是需要你的身体。”
可能是“只是需要你的身体”这句听起来太暧昧低俗了。我老脸一红:“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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