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山上的树一样。
山上的树被风摇晃、弯曲,人也要被无形的力量摧折、检验。
山上的树越往高处长,其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人也一样,越往崇高处攀登,就越疲惫越踉跄越怀疑。
这种疲惫,这种踉跄,这种怀疑,是怎么回事呢?
是因为越往高处去,我们在芸芸众生的眼中就越显渺小,也就遭到低处的蔑视。来自低处的蔑视让我们变得寂寞,让我们高处不胜寒。
也是因为自身对更高处的蔑视。这种蔑视,也许是疲惫,也许是怀疑,也许是妒忌,也许是渴望……是树根扎进地底窥得之罪恶,是凝视深渊所见之黑暗。
如卢梭所言,人生而自由,又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查拉图斯特拉见到的少年,就在枷锁与污垢之中,他怀疑自己,也怀疑超人,他憎恨低处者,也憎恨自己,他充满危险,随时都会成为一个狂妄的嘲笑者,甚至毁灭者。
但是,我恳求你,不要把内心的英雄抛弃,我用我的爱与希望愿你能够与我同行,一起保持那最崇高的期望。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2018.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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