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对我而言,是一个灾害的年份。
今年的五一,我和妈妈、宝宝一行三代三人回宜昌,参加了我大侄儿的婚礼,办理了妈妈的养老金续取事宜,皆大欢喜。在家连路途,也就呆了一个礼拜。于5月5日回到了珠海。
5月6日早上,我和宝宝都还没有睡醒,妈妈在鱼弄一路发生了车祸,她在靠马路右边走路时,被一辆行驶的白色SUV 右前轮轧到了左脚,跌倒在地,疼到哇哇叫。
待我接到电话,我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拽着小朋友,开车赶往医院时,看到妈妈瘦小的身子躺在在急诊外科的病床上,一边呻吟一边流泪,除了找医生,我感觉特别无助。
可怜的妈妈在经历了约一个多礼拜的简单消肿处理,于5月14日行了内固定手术。手术当天,麻醉后遗症反应特别大,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来种才略微平稳下来。但麻醉的劲过后,伤口、骨折处又开始疼到撕心裂肺。大约用了20来天继续消炎、拆线。然后转了康复科,电击理疗、热熏、敷药,试着着地、走路,每一步都是含着眼泪。她特别胆小,又特别坚强。那种钻心的痛,虽然一个人无法代替另一个人完全感同身受,但母女连心,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知道,自从5月初遭受飞来横祸受伤以来,妈妈背地里哭了很多次,流了很多泪,几乎没有睡过一夜完整的好觉;更多的,是她精神受到的打击——一个那么伶俐的走路带风的人儿,从刚受伤时的无法行走到现在的一瘸一拐不利索,她内心是不安、郁闷甚至是崩溃的。她不安,是觉得受伤拖累了我们;她郁闷,是走路不再利利索索;她崩溃,则是夜夜疼痛无法入眠带来的重大精神刺激。妈妈出院以后,我每晚帮她受伤的左脚大拇指做一个小时的按摩康复,我无数次安慰她自己不要有心里负担不要胡思乱想。她沉迷在“我在马路右边好好走路,为什么受伤的是我”的悲伤疑问中不可自拔,她怪苍天无眼,她叹时运不济,她恨命途多舛。在妈妈切切实实的伤痛面前,我再一次发现自己的渺小与无助,所有的安慰都是于事无补的,安慰并不能减少她的疼痛,苍白的语言安慰甚至不如一颗止疼药来得实在。
前天中午,妈妈弯腰修剪脚趾甲的时候,发现内固定钢板的螺钉处有脓流出来,我们昨天赶紧去医院,医生说是皮肤和钢板不耐受,过敏体质,无法融合,需要提前拆除内固定。于是今早入院,常规检查、拍片,等待明天医生安排拆除内固定手术。
吃过晚饭后,妈妈执意冒雨赶回到医院。我开车送她过去,路上,她一直不放心小朋友,一直在叮嘱小朋友要乖乖的。其实,她晚上回到医院,就是不想让明天早上我着急忙慌。我一边宽慰她,取钢板是小手术,不要有心理负担,一边自己就有点紧张,一想到让亲爱的妈妈又疼一次进行二次手术,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此刻,小朋友已进入甜蜜的梦乡,呼吸匀称。我想着我那亲爱的妈妈脚伤未愈疼痛着的上半夜必然无法安枕,心底又带着对明天手术的担忧,真是让人心疼。我一边写字一边祈祷她此刻能安稳入睡,我祈祷明天一定会顺顺利利,我祈祷让我那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妈妈能快点好起来,我祈祷她不再受病痛折磨,我祈祷她能再次走路带风,我祈祷往后余生她都平安喜乐、万事胜意、夜夜能做飞翔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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