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工地旁一边阴凉处等肖枝,百无聊赖之际就犯困,索性闭目养神起来。突然感觉到一大片阴影靠近我,我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得是一位身高175cm左右,岁数在30左右,右手臂夹着一个黑色手拿包。
微笑地半弯着腰侧头问“靓女,在等谁啊?”我面无表情看着他不说话把头扭转左边处。他不怒并走向我左边处,半蹲着身子望向我的眼睛“靓女,怎么不说话?在等人吗?”我依然没理他,他可能觉得无趣起身笑了两声就离开。
肖枝是被一位何老板包养的情人,也是我的好闺蜜。猜测何老板应该是做与地产有关的事业,所以肖枝叫我在工地处等她,肖枝容貌端庄大气,身材高挑,让我羡慕极了。我不一样,脸上留有小时候被火烫伤的疤痕,虽说不明显,近看还是看得出来,身高也就只有155。找肖枝是因为我弟弟读书需要用钱。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肖枝挽着何老板有说有笑地出来。与我打过招呼就带我一起去饭店,饭桌上有刚刚那位在工地搭讪的男子。那男子大声开着玩笑“靓女,我们有缘啊。”我羞红着脸没答话,在我看来很是尴尬。肖枝惊讶着“你们认识?”那男子便把工地的事情经过简单一说,话音刚落,饭桌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何老板笑道“华哥,居然还有不理你的女人。我还真是开眼界啊!”我心里想“原来他叫华哥,何老板都如此尊称,看来华哥是有权有势的人。”华哥略有深意地问“怎么也不介绍介绍?”我浅浅一笑答“我是肖枝的初中同学,我叫向心罗,各位唤我阿罗便好。”华哥随即唤我“阿罗,阿罗,好名字,吃饭吃饭。来来来”在座各位才开始动筷子吃起来,大家都有说有笑,显得热闹非凡。
我正想着怎么开口说借钱的事情,吃饭都味如嚼蜡。肖枝靠过来问“阿罗,你过来是找我有事吗?”我压低声音“肖枝,我弟弟需要上大学,我不够钱,你可以一些给我吗?我每个月发工资分期还你。”肖枝爽快地答应我,还把我银行卡账号要去。迟疑一下“阿罗,你辍学在制衣厂上班也够辛苦的,别总操心别人,总该好好对自己。”我点头不语。
在走出去饭店门口时,华哥拦着我问“阿罗,你去哪里?我顺路送你一程。”肖枝想说点什么,何老板开口“那就麻烦华哥。我们先走一步。”我只好随着他走去,一位司机为我拉开车门,我拘束着说“谢谢。”钻进车内我觉得气氛很严肃。
华哥突然开口“阿罗,可以把你的微信号给我吗?电话号码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我除了说“给”还能说些什么吗?感觉就像上了贼船。司机这时有点战战兢兢地询问“华哥,现在去哪?”华哥慵懒地伸懒腰“哪都不去,就这样兜着风吧!”我瞟了闭目养神的华哥一眼,转脸对司机说“麻烦师傅,利是制衣厂,在木林路。”司机有些为难地“华哥。。。。。。”话音未落,华哥就讲“听阿罗的话。”司机回答“好”一声过后就往木林路的方向驶过去。
华哥已经是第五次来电约我出街。
“阿罗,星期三晚上有空吗?可以请你一起吃个饭吗?”
“暂时不知道,到时候跟你说吧!”
“好。”
挂过电话之后,我长呼一口气,我对他没什么好感,所以刚刚说得只是推托之词。我以为他会知道我的意思,但是他这人越挫越勇。如果再来电话,我都不好意思推却。还是勤奋剪衣服线头最实际,剪得多,收入也多。“铃”够时间下班啦!
独自一人缓缓走出厂外,两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出现在我面前。“阿罗小姐,您好,我们是华哥派过来接你共进晚餐的。”我转身走开,另外一个拦着我的去路,带有一些恳求的语气“阿罗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如果请不到你过去,华哥会责罚我们。”我于心不忍只好上了车。
我随他们来到酒店的36楼,是一家高级的西餐厅。华哥看我来到立马起身为我拉开椅子,问“想吃点什么?”我没好气地回“炒饭,还有白鲫豆腐汤。”手下反应很快地把餐桌上的西餐撤走,而我想吃的东西很快就上桌了。我只感到很饿,什么事等我填饱肚子再说。
华哥大手一挥,他的手下全都退到门外等候,离得远远的。华哥关心地问“阿罗,好吃吗?吃饱了吗?”我“嗯”一声的回答,看向包场的西餐厅只有我们俩,再看看窗外的夜景。心中感叹不已,原来这钢筋混凝土披上霓虹灯就像化妆后的女生。想到这比喻,自己忍不住地“噗呲”一笑。华哥问“阿罗笑什么?”“没什么”
“华哥一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直接开门见山就好”
“好,既然阿罗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含糊。我听说你有个弟弟快要上大学,你正为学费而发愁。我可以资助他上大学,如果考出好成绩还可以送他去国外念书直至毕业,一切费用我来承包。”
我内心疑惑难不成看上我做他的情人,我不想走上这条路,但事已至此,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念不成书,不想弟弟跟我一样在工厂做工。按耐内心的不安,假装表面平静地问“华哥,为什么这样子做?想我做你的情人吗?期限是多长?什么要求?”在穷人面前,自尊值多少钱?华哥摇摇头“不好意思,你错了,我想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别误会,我单身。”轮到我不知作何回答,只是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转念一想,何必。我坚定地答应“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与华哥慢慢熟络起来,待我不薄,答应资助我弟弟的事情也做到,并不用我操心。我很几乎不过问华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未婚,是否单身,抑或我是他其中的一个所谓女朋友。但我好像对华哥日久生情。我也坚持没有辞去制衣厂的工作,并且晚上都有进修英语课程,因我明白到只有自己的学识才是别人抢不走。
今日华哥亲自开车来接我,说是带我去他家看看。这是见父母吗?我没有拒绝地上车。刚进他家别墅门口,就有佣人迎上来恭敬地接过华哥手里的公文包,热情地打招呼“少爷好,阿罗小姐好。”我礼貌地回着“你好。”这顿饭吃得忐忑不安呢。饭后华哥与伯父进去书房有事要谈,伯母淡淡地说“阿罗,我从没见过阿华带过女孩子回家,你是第一个。我们从来不干涉阿华的事情,他喜欢你就好。很快我会与你伯父移民澳洲,家中只剩下阿华一个人,有你照顾我也放心些。”我微笑点头。心想,这种富贵人家阅人无数早就看穿我什么底细,所以才说出这番话,不过也没出脸色我看,倒也很有修养。
过一会,伯母跟伯父上三楼去就寝。阿华对我说“我上去二楼洗澡。”我“哦”一声,继续坐在沙发上,看见茶几上有个精致的月饼盒,有几分旧时代的样式,写着水果月饼。我拿到手上用力打开,里面哪有什么月饼,全是新钞一张张的一百元,呆若木鸡的我立马回神把“月饼”盖好盖子。顺手把沙发上的公文包挪开,由于拉链只拉上一半,有支枪露出一半。我冷汗淋漓,双手发抖地把枪全塞进包里,把拉链赶紧拉紧,但是冷汗一直冒出来,整个额头都是,我害怕极了。阿华下楼来到我身边看我这般模样,以为我是怕热,就说“阿罗,怎么这么多汗?是不是很热?我开个空调。”我牙关有些发抖,哆嗦地说“没,,,没,,,可能刚喝一杯热茶,想先洗个澡。”
洗完澡之后,我就推说很累就转身没理会华哥。一会儿传来华哥均匀的呼吸声,我看着窗外想着刚刚的那件事,还有以前的一些片段,从来吃饭都不付钱的,经常有人随身跟着,偶尔还听到华哥电话说什么派人搞定麻烦。想得很累,像一些电视剧,黑社会大哥找自己身边的情人洗黑钱背黑锅。想来想去还是抵不住睡意。
第二天醒来,我实在忍不住开口问“华哥,为什么那月饼盒里面都是钱?”
语气平常得很“哦,那是别人送给我爸爸的。我爸爸是有些权利的官,所以我才能借着他的名义混成今天,整个片区都属于我看管。”
“我们结婚吧。”
华哥沉默一分钟“阿罗,对不起,我不能跟你结婚,你大概猜到我的身份,黑白两道混了多年,得罪的人多如牦牛,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楚。爸爸快退休为了避难很快就会去澳洲。”
“那我们也去国外好吗?我想过相夫教子安稳的日子。”
“不可以,我不会离开这里。还有很多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可以丢下不管,如果你想离开我,那你走吧,我不会怪你。保险箱的钱随便你拿。”
我绝望地走去保险箱拿钱,是的,我真的很需要钱,我也很喜欢钱。如果没有了人,起码还有钱。但我还是心有余悸不敢拿太多,就拿了5万块。我想过安稳的生活,刀光剑影快意江湖不是我想要的。什么地位名利,江湖大嫂都是在刀刃上赚钱。
到这个地步,所以的关系也该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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