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珠码头
从水路去黄浦军校有几个码头,可以从新洲码头过渡,也可以从鱼珠码头过渡,独独喜欢走鱼珠码头过去,没有原因,只是因为喜欢这个名字,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陌名地喜欢上了,没有理由。
车刚到站,就急着冲了下去。站旁伴着一条铁路,穿过去,过了一个街口,又是一条铁路。铁路两旁长满了杂草,向远方延伸而去,不见尽头,黑亮的铁轨在朝阳里闪耀出金色的光,恍恍晃晃。刚从繁华的城区走来,看着乍然闯进视野的路轨,突然有一种走进另外一个世界的错觉,昨天、今天、明天仿佛令人迷茫起来。
通往码头的路旁种了婆娑的树,细细的枝在冬季的风里摇啊摇,摇下朵朵紫红的花落满一地。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阳光普照,三三两两的人们聚在码头等待可以到达彼岸的渡轮。
长洲码头
只需要花5毛钱就能从鱼珠过渡到长洲。过渡的人们很多,坐了满满一船。船到长洲码头后,人们熙熙攘攘涌出闸门,守在闸门外的摩托车手马上按响喇叭,喇叭声此起彼长,好不热闹。
现在的长洲镇真的好热闹,记忆里对长洲最远的接近还是在读书的时候,我们一帮小同学跑到住在长洲的一个同学家里玩,晚上在镇上到处找吃夜宵的地方。
出了长洲码头右转,一条小路,走上几百米就能看到一个出租自行车的店子。可从码头到店子的这段距离让人不得不放缓脚步。一条小河靠在小路边,准确地说应该是叫“涌”,涌和河是不一样的,涌生活在城市或是繁忙的大镇,而河生活在田野郊外。
涌底浅浅的流水清澈得能细数底下的一沙一石,好清的水啊!在广州居然能看到这么清的水!吊脚的村居、插在岸边沙石里的竹篙伴随小涌相挽而行。几只小木船搁浅在涌边,船身被水浸泡得光滑,只待水涨时分就能起航去远方,现在它们只是在静静等待,等待着水涨时分。
2只大白鹅摇摆着胖胖的身体在小船旁踱步,一会儿引颈唱上几声,一会儿低下脖子啄食,悠悠闲闲,好不逍遥。
也就是这几分的水乡味道,硬是被吸引得把脚步停下来,走走停停,不舍得离开。
黄埔军校
这个名字的影响和意义早就超出了当初筹建者的预期,它生在长洲却比长洲大上无数倍,因它人们记住了一个小岛的名字,它叫长洲,是黄埔军校的所在地。就像人们说的巴黎已经超越了一个城市的概念,它甚至比法国更大,甚至超出了欧洲。
我们骑车快到达有卫兵站岗的大门前时,同行的伴低声说,过岗门时我们都要下车推着自行车走过去。到岗门了,我们下车,禁声,自行车过了岗门,然后上车。
深井码头
从长洲码头到深井码头这一段的长洲岛很有意思,水乡的韵味总是躲藏在现代社会的背后,在你寻寻觅觅不得见正打算放弃的时候,一转身,却发现它就那个角落里悠闲待着,转了一个湾儿,它又悄悄溜走。
深井码头就在转了一个湾儿的地方。谁能想到穿过狭窄的街道,居然是一片开阔的视野。近代船工业的鼻祖--柯拜船厂就在它的对面。
一艘客轮驶过,江面激起层层的浪。朋友说:“这里的水好深!”
“你怎么知道?”我问。
“你看!”朋友指着江面的一只小船,小船正在激起的浪涛里挣扎。
在路边,一户人家的门前种了满满的一园月季。不能说是园,这户人家只是把门前的空地砌了一排又一排的花池,横着的、竖着的花池围成了一个园,却不是拒人于外的,而是把馨香和美色与众同赏。
红的、粉的、白的、黄的……我从来也不知道月季居然也有这么多种颜色。硕大的花朵热热闹闹地开满一园,招来了我这只超大的蝴蝶。
“这朵好香!这棵的花型我最喜欢!哦!我喜欢这种粉色!为什么园主不只种一种颜色的月季呢?这朵花也好香啊……”我正胡言乱言着的时候,前面的花枝忽然晃动起来,原来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人一直埋首在花丛里待弄着花儿们。他抬头望了我一眼,又继续埋头松他的花泥,我和朋友悄悄退了出来。
深井古村落
那些横街窄巷,那些青石板,那些门楼和青砖都是记忆里最熟悉的东西,它们和外婆家那又窄又长的青石小巷是一样的东西,伴着我从小长大。
蓝天下的屋顶顶着衰黄的草,一棵,两棵,三棵,四棵……仿佛又看到那个在别人眼里有点怪的孩子扒在墙头傻傻地数屋顶上的草。
旁边的一个小木门“吱”的一声,开了,走出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好奇地看看我们,谨慎地走近几步,见我们只是痴痴地看门楼上的砖碉和墙壁的石碉,再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就放心地回到屋里。原以为这样岁月苍苍的老房子,留守的也应该是和它一样已经老去的人们又或者早就丢空。古旧的老房子,年轻的生命,一幅相互影衬的图画。
心里总有一种偏执,固执地认为现代的碉刻不论有多么精美,总是缺少了一种打动人心的东西,所以,总是比不上古旧的东西。即使是门楼上那条简洁的刻线,也是现代的雕刻所不能比的。因为它们代表着历史,而历史本身就是无价珍宝。
大学城
自认为自己的方向感是非一般的强,但是在大学城里我迷路了,在绕着那个湖转了半圈后,我找不到原定的方向了。向左走?向右走?路人一个指东,一个指西,路人最后无奈了,说:“你们不如坐公交车走吧!”
“可我们的自行车怎么办?”
“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我们只能苦笑。都是那个湖的错,我在那个湖边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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