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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为什么去了老挝,因为爱情,大叔爱上了一个老挝女人。
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大叔抛开了父母家庭孩子去了老挝定居,只有大叔这般经历才狠心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永远不再回来。
大叔是个很可爱的人,善良,高大帅气,外加两个大长腿,四十出头的岁数看上还是年轻,可大叔命运多舛,可能他有很多苦衷,逼不得已,才去了老挝。
大叔原本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娶了个不但漂亮还温柔贤惠的妻子,婚后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大叔很疼爱他的媳妇。
他媳妇原本在国营丝厂上班,是个正式工。环境的惬意始终有着白嫩的皮肤,温婉的性格。大叔总隔三差五借着我的蓝色脚踏车,去接他的媳妇上下班,后来干脆不让她去上班了。他一个人做运输生意养着全家,大叔想要挣更多的钱,几回打听,去了绍兴那边承包了十几亩鱼塘,搞起了养殖业,主要饲养沼虾,他把媳妇也带去一起住到了那边,孩子放在家里让他奶奶带着。
这一去大叔有了曲折离合的故事,虽然有媳妇在身边,他们慢慢适应那些生活,日复一日朝着奋斗目标努力着。
大叔时常忙忙碌碌,他要把养大的沼虾往外运送,夜以继日的奔波,忘记了身边老婆的孤独和无助,他们住的那地方人烟稀少,田园荒芜,除了他们的鱼塘,四面冷冷清清,他们在鱼塘旁的堤坝上搭建了简易棚,就成了他们落脚的家,真正的成了鱼塘几十里,茅屋就一间。
时至之久,他们生存的空间正在被摧毁和命运之改变,他们浑然还没有发现已被那种寂寥侵蚀的少了与外界的沟通,同时也禁锢了思想和对生存的毅力。
那一年,他们的鱼塘来了一位访客,是位商人,那商人看上了他媳妇,把他媳妇给睡了,是他媳妇自愿的还是诱奸的,真的假的是后来大叔说的,谁也不知晓了。
那一年他的媳妇,不怎么爱说话了,最后干脆一言不语,他们也没有去就医,后来大家都揣摩她是不是患了忧郁症。
那一年,在一个阴雨绵绵的秋日里,大叔美貌妻子无缘无故的喝了一瓶草甘膦,大叔悲痛的天昏地暗,急迫慌忙地送她去附近的绍兴医院,医生对他说,草甘膦是慢性剧毒农药,无药可医,一千个喝草甘膦自杀的人里,没有一个人是能活过来的。
大叔踉跄地站在医院,心碎了一地,孤立无援,后悔无比,泪水蓬勃地像断了线的雨珠,抱着他媳妇说,我们是来挣钱的,没有想到把你的命给送了。
大叔疑惑的问她奄奄一息的老婆,你为什么要寻死,为什么要死?
这时警察来到了医院,怀疑大叔投的毒,有杀妻的可疑性,大叔没有狡辩,对警察说,待你们自查,随便查,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我媳妇活着,我能承载所有,就是承载不了媳妇即将离我而去。
庆幸的是,他媳妇还能气息奄奄的说话,警察再录口供时可以给大叔澄清事实。
只要他媳妇还能说话,大叔应该不是谋杀罪,大叔不做辩解是因为他连死的心都有了,根本不想活下去,准备着和他媳妇一起共赴黄泉。
警察问他媳妇:“你为什么喝毒药。”
他媳妇无力的回复着:“我不知道。”
警察又问:“你连自己寻死的原因都不知道吗?”
他媳妇回答:“是的。”
警察又问:“你死的时候可想过你的亲人,还有你的儿子。”
他媳妇回答:“我忘记了。”
警察走后,医生对大叔说,他媳妇最多还能拖半天,她的内脏已全部腐烂,也许半天都撑不到
警察最后断案他媳妇是因为孤独寂寞导致,还有推测是,一个女人脱离了人群,或者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让人失去了对生命存在的意义,身上没有任何读物,就活在了自己的圈子里,没有人交流,只有每天看到她丈夫忙碌的身影,而无暇顾及她的感受,默默的就形成了对生活失去了追求,连原本的快乐一并消失,到最后才会意识到活着没意思,去寻找短路。
其实这期间,他们也攒了不少钱,他媳妇应该快乐才是,也许真的是孤独让她忘记了快乐,忘记了孩子和父母,忘记了丈夫对她的爱。
(2)
大叔把挣来的钱买了地皮造了别墅,大叔的妈妈梅娘还和我要了各种果树,前面花坛里我们一起种了玫瑰花和石榴树,橘树,腊梅花,还有我时常喜欢拍照的胭脂花,房屋的后面我们一起种了桃树,柿子树,核桃,猕猴桃,和略带的各种小菜,生活如同向阳花开,乐滋滋的绽放笑颜又硕果累累。
大叔的新家正好那几天也要做搬迁仪式,搬迁的前一天,在家的父母接到了噩耗。
说儿媳妇喝了草甘膦,医院无法救治,已经通知家属准备后世,媳妇最后的愿望是把她的尸体运回新家,她要在临死前看看他们的新家,安心的离去。
大叔随同医院的救护车一起把她的媳妇送回家,不曾想到,一路颠簸,他媳妇在半路上就闭眼了,到了大叔家门口,救护车需要加费,说是人死在车上了,不吉利,一定要加价,大叔从开始的两千加到最后的五千。
当车抬下他媳妇时,媳妇的娘家人正候着如何打死他,老丈人和小舅子叫了一帮人,把大叔打得头破血流,还砸了他的新家,连窗户玻璃都打成了碎片,只留下了砖瓦,和一具尸体,悲伤的大叔那一刻像落魄的丧家犬一样蜷缩在他媳妇的尸体旁,这一幕,相当的可怜。
在他媳妇出葬的时候,他的丈人还是不依不饶,和他谈条件,让大叔每年拿出十万给媳妇娘家,作为赡养费,一直到丈人和丈母娘去世为止,否则将他们的女儿葬在他的新家里。
大叔不思索就同意了他丈人,他说,不为别的,就凭我对你们女儿的爱,以后我会帮她尽孝的,按理她是出门的女儿,家里还有小舅子,无需出那么多赡养费,我钱也不多,但是,我会去挣,我确实很爱她,即便我以后很穷也不会少你们的钱,一年分两次,每次五万一付。
他老丈人就此还是不能善罢甘休,让大叔在他女儿出葬时,先拿出十万给他们娘家人,悲痛欲绝的大叔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们,旁人都看不去了,说他老丈人,女儿死了满口要价是不对的,再说,还有一个外孙呢,把他们的家打得这么乱,以后他们怎么生活呀,真是没有人情味,绝交也不是这样的,女儿还有血脉,打断胫骨还连着筋呢,他老丈人似乎听不见别人的劝告,一意孤行。
接下来的一年里,我们都以为大叔想念离去的妻子,封锁了心门,会孤独终老。
大叔的母亲给他相亲,可他每次都是拒绝的。
(3)
一年半后,他跟一个小寡妇好上了,还怀了他的孩子,是个女儿,大叔格外的宠爱,他女儿半岁时他把那个小寡妇和女儿接回了家,大叔对小寡妇也是宠溺无边,她不爱吃饭,就吃酸奶,大叔的家里酸奶不断,她炒菜不盖锅,喜欢把七杂八杂的各种菜放在一烧,大叔也跟着吃得乐呵,一切皆因喜欢。
他的老丈人听说他有了新欢,重蹈覆辙的那一幕又开始了,要求大叔把赡养费增加到十五万,又是把他的家打得稀巴烂,又是吵,又是闹,大叔心如刀割,他委屈的指责他丈人说,我容易吗?我为了挣钱给你们,你女儿死了不能复生,她的死将我推向了痛苦的边缘,可我还有孩子,我必须坚强地活下去,我一个人在鱼塘上,冷雨夜里的荒凉和寂寞,有谁来安抚我的灵魂,是他现在身边的女人默默的跟着他,给了温暖和重生,到底谁有良心和没有良心,都摸摸自己的胸口。
老丈人听到了他的绞痛,怏怏的带人散去了。
不巧的是,那天夜里,大叔和寡妇生的不到半岁的女儿夭折了,莫名其妙,没有任何征兆。
早晨,大叔把一具僵硬的小尸体紧紧的抱在他怀里,不知道他哪里冒出来的火,只见他杀气腾腾的把女儿的尸体放在了车里,手拿一柄长刀,然后他开车要去他丈人那里算账,因为他说女儿的死是白天他老丈人来闹事,把孩子给惊坏而死的,大叔家人心惊胆破,拦住他的车头,不让他去犯罪,还报了110,可是大伙儿还是拧不过他,他脚踩油门,很快地飞驰而去。
到了他老丈人那里,他把车停下,这时110也来了所以没有打起来,更倒霉是,大叔把车停错了地方,车里有一具尸体,不应该停在人家门口,随后这户人家非要让大叔到他家门口去跪着放炮,驱逐晦气,赔礼道歉。
经过一番折腾,大叔回到了家,小寡妇已经离开了他的家。
万般无奈中的大叔,不再去鱼塘了,不泣离别,不诉终殇,而是悄然的去了老挝,因为小寡妇不是寡妇,是老挝美女,虽皮肤黝黑,但五官精致,大叔前几年搞运输时认识了一位老挝太太,老太太是中国人,加入了老挝籍,文化大革命时,受不了批斗,偷渡出去的,后来在老挝生了一对儿女,过着丰裕的生活,是这个老太太帮他介绍的老婆,通过老太太的翻译,才和那个女人结的婚。
大叔真的去了老挝,在那里买了房子,安定在了那里,大叔在老挝还是开车。
后来在一个炙热的夏日,大叔回来过一次,是他的父亲临死前要见他一面,大叔通过云南交界然后乘飞机赶来,但还是晚了,他父亲走了。他交代了母亲,以后不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
我不明白大叔为什么再也不回来,可能他不想看到那个满目疮痍的家?让他心力交瘁的无法安生?还是他的老丈人将他的感情撕碎了?或许他总是在默默的流泪,抑或他无法在亲人这边歇斯底里的发泄,所以他要离开这个地方来解脱。
又是一个秋天了,每天的阳光和雨露撒落在我们的门口后院仍整个家乡,如今他们的家大门紧闭,时而敞开,门口的橘子树不知怎地,一年四季挂着橘子,是一颗奇妙的果树,还有那一颗玫瑰,一年四季开着,每次三两朵,鲜艳无比,依偎在那颗橘子树旁,从不显得孤单,唯独让人害怕的是透过窗户看他们的家总是有点凄神寒骨、悄怆幽邃的感觉。
大叔,老挝是个山山水水寺庙扎堆的地方,它没有旁边柬埔寨有着神话般的吴哥窟做文化底蕴,也没有越南芽庄的蓝海,更没有泰国垂涎三尺的美食,无论怎样,希望爱情和人文环境能滋润你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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