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迟钝的,上小学,运动会上,百米赛跑,我生生跑在最后,白白糟踏老师和同学的一片热望。
长大结婚生子,象变了个人,我想我是身手敏捷的。住平房,睡土炕,炕沿是长条木头的那种,儿子一两岁的时候,一觉天亮,我在炕前地上放一大白瓷盆,早晨给儿子把尿,有那么两次,半夜儿子身往上拱,拱到地上,睡梦中只听瓷盒咣当一声响,我一跃而起,翻身下炕,赤脚着陆,一把抱起儿子,儿子在我怀里哭出第一声。我一边哄拍儿子,一边念叨:“摸摸毛,吓不着”,心疼不已。
有时走在街上,路遇行人自行车载着孩子,孩子的脚丫卷进车圈里,血肉模糊,取不出来,去寻修车师傅,孩子张口向天嚎啕,哭声惨烈,满头大汗。我逃也似的跑开,跑出老远惊魂未定。一天刮大风,我下班带儿子回家,心里盘算晚饭,突然感觉车子蹬不动了,立马跳下车座,双腿杵地,回头见儿子的脚卡在车圈上,我一伸手,脚出来了,忙问儿子:“疼吗”,儿子嘴巴一扁一扁地说:“有一丁点儿。”我赶忙买了一块烤红苕,递给儿子,见儿子吃得欢气,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后来,自行车安装了塑料防护网,以绝后患。
待到儿子长成大小伙儿,夜晚同朋友们在操场上打篮球,我在操场边一站定,一眼扫过去,就是儿子站定的地方,儿子他爹还在问,儿子在哪儿?哪个是儿子?我早已打量儿子半晌了。
也许是母子连心,孩子时时刻刻在母亲心上,孩子是母亲永运的牵挂。想必,母亲的心绪也会影响到孩子,孩子远在他乡,我不能陪伴左右,吾安吾心,也企盼孩子有一颗宁静的心。毕竟,心上无事才是最要紧的事,一如杨绛先生所言:人生最曼妙的风景是内心的淡定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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