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夜行 5月8日晚,多云,天气闷热。
傍晚,晚饭过后,独自便装出门, 蹒跚于乡村野眫。
从老家的后门出去,可以看到一片黑乎乎泥田,以及四围的村落。泥田部分积水的泥田或白色透明的农田薄膜稀稀拉拉闪烁着幽幽的白光。泥田四周是被四个小村庄包围着,左面再远些是一条笔直水泥马路,沿着这条马路的另一侧是一排排楼高有五层,六层的居民房屋;而正面以及右侧整体看着较为古老,破败,有破旧的土坯墙构成的房屋四围,内部为木质结构的房屋,也有地面以上全是木头制作,采用榫卯结构,而地面之下则采用石墩构筑的建筑,当然也有少量的水泥铺建的现代平房,接以断断续续的山丘,显得更有些农村的味道,尤其在夜晚,如这些山丘一样显寂静,渺小。
在我老家的这一面则是这样的,从长辈的得知,村庄居民多是早先是从附近的机场拆迁而来的,村庄一切都是由政府统一安置,故而建立之初村庄都是十户为一排的平房,楼高二层,整体方方正正,错落有致,现如今村里也是有了一些楼高十层的楼房了。但我从未见过真正意义上父母,先辈所在的村子。
循着左边的水泥路,慢慢来到笔直的大马路口,往右顺着大马路直来到下一个路口往左转,进入一条两边有高大榕树覆盖的泥巴路,不对,现在已经是水泥路,劲直穿过深邃,乌黑被榕树所覆盖的小路,就来到另一处天地——闲来无事溪边垂钓的老人,中年,青年们、种植着水稻,传出虫鸣,青蛙叫喊声音的水田、蜿蜒的溪流、分布在不远连接着溪流两端的4座石条构建的石桥。对于这里我一直很喜欢来到这,这里让我感觉到更加贴近自然,祖辈。
每每见到垂钓者,我都会在垂钓处徘徊许久,安静的坐在旁边,注视他们垂钓。
对于钓鱼我是十分地感兴趣,然而我却从来没钓到过鱼儿,充其量我就曾钓上过小龙虾。在大夏天正午到中午之间,我曾在岸上徒手捉小龙虾,而且还能捉到盆满锅满,当然这得机缘适宜,才能遇到小龙虾爬上岸乘凉的情景。因为合适的时机,那岸上将爬满,聚集着多到无法想象的小龙虾,若有密集恐惧症患者见到此情景估计得病发晕厥。虽然我钓鱼过,但我从来没钓上来过鱼,没有体验过鱼儿上钩的感觉,这让我感到非常的遗憾,每次遇到钓鱼爱好者钓鱼情景又心痒难耐,尤其看到他人钓上鱼的瞬间,更加羡慕,我会脑补那激动人心瞬间,我想那感觉大概是要比钓到小龙虾瞬间激动多了。
以往我钓鱼,每每都是好吃的好喝的给鱼供着,可仍然没有鱼愿意让我体验一把鱼儿上钩的感受,那瞬间激动的心情 ,想来我和鱼也是没有缘分。我静静坐在一旁观看,我的状态应用“眼露羡慕”形容。仔细想想下,前前后后我钓鱼一共该七次了,可就没有钓上来过鱼,,,半个小时多里,我还在静静注视那些也在默默注视着什么的垂钓者,这情景仿佛是我也在垂钓,化身个神态悠然自得的垂钓者,捕捉着那些垂钓者鱼鱼上钩的情景。默默想,钓到鱼就起身来离开。
对于我,以往没有体验过钓鱼的触感,以后应该也难有体验。
终于还是钓到鱼了,看着模糊的鱼身的反光,大概是一条巴掌长的白条。只是天过于黑,没太看清楚,略略有些遗憾,总之是观看到了。
也不知具体时间过了多久,月亮开始攀出云朵边缘露出些许皎洁,晚风轻轻的吹拂过云朵,月亮的全貌也渐渐显露出来,并投射出微弱清凉的月光辐射我所在的一片区域,四下仿佛被似有似无的银沙笼罩装裹,一股凉意油然而生,催逼我快快离去,免得着凉。
那钓到鱼的钓鱼爱好者是四十来岁操着外乡口音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身灰白色的工作制服,高不到一米七,身材胖实,一头干练的头发,嘴角本能的叼着烟,注意他抽烟时习惯微眯着眼睛,一脸的神态十分安详,让我想起来书中所谓修仙者吐纳修炼的过程,不免觉得有点意思。听他们的攀谈,得知他们就在附近工厂工作,下了班,简单的吃了晚饭,还仍然穿着工作服就来晚钓,清闲一下。
听他们的谈话,也蛮有意思的,我对于窥探到二三十年前的一些景象略感有趣,向往。
那位着灰白工作服中年男子说:“现在的小孩没有什么童年,现在的小孩除了在小区花园,以及两点一线的学校活动外基本就没有其他什么自主畅快玩耍的场所;而且小小的孩子就有一定的学习压力,补课的压力,以及父母期望的无形压力。”
“我们小时候,就是条件是比现代差太多了,可是论起童年的欢乐比现在小孩的童年欢乐只多不少。回想起来我们那一代人的童年有太多东西玩了。有真正的青山绿水,野外的一切都没有污染,野外的溪水捧起直接喝,我们那时候甚至都没有听过“污染”这个词;那会同年龄的孩子多,同年龄的玩伴也就多;我们可以抓鱼,抓小龙虾,奔跑惬意在山间河流中,那时候我调皮的甚至趁着父母忙于工作不在时,把家门板都给拆下来,就为了放在小溪里当船划。在学校,还有木质陀螺玩;有很多的同乡的同学一起玩......”
“那时候的我们也相当的自由,也没有生活,学习的压力。因为那时候父母不仅忙着工作生活,而且没有重视孩子教育的观念,基本不会太管束我们......”
......
不知不觉已满月高悬,后背一阵阵凉意袭来。
我伸展臂膀,揉揉有些发木的腰身,是该离开垂钓桥边的时候。
顺着起伏,弯曲的石子小路,迂回前行,权当继续在清风冷月中放空自己,再装入点对于泥土,杂草,溪水气息的记忆。
我还是很喜爱这样的贴近大自然。
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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