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无心读圣贤书。
现在想来,用这两句话形容当时的我,是完全正确的。
怎么说呢?
所谓两耳不闻窗外事,就是说我从来都不关心周围的事,无论这件事有多么劲爆。在我心里,只有我的世界,不会去感叹人有多么善良,也不会发现人有多么虚伪,就这样傻开心,穷欢乐,天塌下来都和我没关,可能有高个子顶着。
另外那句也无心读圣贤书,就是说我也没弄出个什么名堂,不闻世事,就算了,还不好好读书,这不就是两边都没占着吗!
我却觉得很快乐,别人的事,和我没关,爱咋样咋样。
可当我听到飞儿的事后,心里还是有点难过,有点惆怅。
为什么我总是遇到这样的人呀!
这要是换到现在,头顶早就是一片大草原了吧!
冠冠说完,就一直盯着我看。
我看着她,眼里却没有她,我在出神,想什么,我也不知道,脑子空白吧,身体内部的机能似乎在那一刻紊乱,毫无章法堵在一起,憋屈。
想了一阵,我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冠冠问我,你没事吧,过都过去了,别想了。
我大步走出卧室,坐在茶几去旁边,盯着电话,一声不啃。
冠冠跟了出来。
我感觉她就站在我的身后。
冠冠又往前走了几步。
这时,我深吸一口气,左手拿起话筒,听着里面嘟的声音,右手缓慢播出飞儿家的号码。
冠冠在身后问,你要给她打电话呀?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
然后,我就听见冠冠坐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
楼下传来人力三轮的铃铛声和刹车声。
雨确实停了,人们都出来活动了。
天好像不那么昏暗了。
我的内心世界却越来越昏暗。
话筒里嘟的声音是那么漫长,每一声似乎都拖了一个世纪,甚至超过一个世纪,那么久远,那么空洞,那么深邃,不知道何时是头。
我的心跳得很快。
激动,愤怒,惆怅,悲伤,无数说不出的滋味,笼罩着我这个刚读高一的少年。
估计还是没人接,也许就像冠冠说的,又去和那个叫张超的约会了。
可我忘记了,今天是星期五,飞儿也许也在上课。
冠冠也忘记了,问我,没人接电话吗?
我依然是默默点点头。
冠冠说,那等会再打吧!说不定待会儿回来了。
我们两都选择性忽视了今天是星期五的事情,只是单纯期望这件事得到解决。
话筒刚离开耳朵,里面就传来了飞儿温柔细腻的声音。
不得不说,这声音就足以让我把对她的各种不满完全化解。
飞儿又问了一声,是不是栋?
她总是这么聪明,感觉这么正确。
我说,是。
说完,我能感觉到她欢快的样子。
飞儿给我说了很多好听的话,滔滔不绝,轮不到我插口。
终于停下来了,飞儿问我,你想不想我呀!怎么想到今天打电话了!
一道闪电从脑海中劈过,我忘记了飞儿的温柔和甜美,冷冰冰地问,暑假你和谁在一起?
电话那头突然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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