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君,不类卿

作者: n新凉 | 来源:发表于2019-07-20 12:24 被阅读2次

    你如果没有看到我在这煌垣山上和树精花妖一起打深斗殴,你一定会像我家夫君一样说我是最美丽,最善良,最贤德的女子。

    确实,我这张脸在这里算的美丽了。煌垣山,荒无人烟,周遭千里白雾茫茫。我在这里生活了九百年,是的,直到我今天九百岁整也没出去过。我的夫君告诉我我们要好好修行,才能越得过这白雾,出得了这山。我的夫君,煌垣山山上最好的夫君。他叫扶闳,煌垣山的大小妖精都很尊敬他,大概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吧。也就是他好看,才给我招了这麼多的情敌。嗯,情敌,啥东煌垣的栀子小妖精清浊,西煌垣的小狐妖知了。

    虽然不知道一个狐妖为啥有这么一个名字,但我依然很生气。今天本姑娘九百岁生辰,他居然宴请了那个小狐妖。还和她一起在厨房卿卿我我,眉来眼去。虽然我承认我很喜欢她做的饭,而且这些小妖都未化形,但是就要生气。然后我就出走了,对,现在我坐在南煌垣边上,看着这白雾,教着教等扶闳来接我回去吃饭。

          我转过头,除了壮硕的银杏树,和这一地金黄,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死扶闳,肯定看到小妖精,就忘了我了。”我越发恼怒,再数一千个数,不一百个数,就一百个数我就回去吃饭。“一,二一.九。,”数着我就睡着了。

    “放开她。”墨衣男子凝视着紫衣女子,重新强调了一遍:“放开她。”又捏出了一个法符,将紫衣女子团团围住。

          五百年不见,药神脾气,不似当年了。

    药神,天呐,药神是啥:“扶闳,药神是

    啥?”扶闳闻声,猛地回头,挥起他的大长衣袖,一阵风带着银杏树叶扑面而来。“扶闳,你干嘛。”我用衣袖追在我宝贵的小脸面前,我真的生气了。

          你在这里,中头。”他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发作我的脾气,他忽然拟了一个瞬移决,抱住了我,死死的困住,我被他吓到了,弱弱的给他说:“扶闳,你弄疼我了。我..我也一直在这里,小妖精抱着的是一片叶子。扶闳.一片叶子。”看着扶闳的神情从冷峻着急变的这样款款深情,我忽然不能理解了。我都看出了那是个替身,他为何这么紧张。

          药神,这叫不叫关心则乱。”紫衣女子修长的手指上捻着一片银杏树叶,嘴角微微一笑,看着不似我这样笑,到像我常偷窥扶闳时,他那般,树爷爷说,这叫苦笑。哎,苦怎么会笑呢,苦应该哭才对哎。

    扶闳也终于放开了我。“你在这里就好。”扶闳比我高出了一个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是霸气。居然犯了花痴,忘了该生气,,就一直在他怀里傻乎乎的笑。

          我都到这儿了,药神,不请我喝杯茶吗?”

    我心里不高兴了,不笑了,这个扶闳,在自己家里边有我这么一个漂票亮亮的大美人,还要在外面招惹这么多小妖精,这个小妖精还没见过,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还说什么五百年没见,难道,她才是他..不行:“扶闳,她是谁啊,还有,我饿了。”我生气了,很严重。一脸幽怨,我饿了,真的。

    ” 我们回去吃饭。”我使劲闭了一下眼睛,以示同意。他温柔的笑着说:“丫头乖,有你最爱吃的菜,果子是刚摘的,很新鲜。”我得假装很高冷,就嗯了一声。

    在我们转身之际,只见咻的一下,那紫衣女子站在了我们的面前,神色带着一点犹豫,终于,终于,我开了口:“这位小妖精,要做情敌也要排个队好吧,尊重一下我这个正室,正室,懂不懂?”

    ”正室?你嫁给了他?”她的语气让我听起来觉得我做了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事。

    可是对于抢扶闳这件事就像我要拖北煌垣上最新鲜的果子一样,毫不含糊。“对啊,这可是我的夫君,全天下最好的夫君,我的,才不会要你!”我挡在扶闳前面,粉红色的长衣袖随着风荡啊荡..

    “你嫁给了他。” 她的眼睛像是疑在一处,又似空洞无物。神色越来越慌张,惊恐,焦躁不安,却保持着冷静又确认了一遍:“你,阿色,嫁给了他。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说错了,但她好像很痛苦。但我毕竟不是阿色。

    我转过身去,抓着扶因的腰带,弱弱的问他:“扶问,她怎么-..扶因?“

    “谙,离开煌垣山。”扶岡看着她的眼神很平静,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等等,”她平静了下来,“我就间你一句,闳哥哥,阿色嫁与你,可是心甘情愿?”

    ,她自是心甘情愿。

    唉!本姑娘九百岁的生展,就这样被两个小妖精闹漫了。虽然那个紫衣小妖精只看见我们化烟归去,但那天回来我问扶闳,为何她叫我阿色,阿色又是谁呢?他并没有理我,而且他那个下午一句话也没说,就让我吃饭,然后睡觉,什么也不回答。只是那天晚上,和往常不同,我不是一个人睡的,而是和扶闻在一处。我挣不开他,反抗了半天,他已经睡着

    看着他好像很疲意的样子,就没忍心弄醒他。

    想起白天他说“她自是心甘情愿”这句话时,表面虽然十分坚定,但是他望了望我,那种感觉,像是在询间,又想再乞讨,就那么一瞬,可我深刻的感受到了。还有什么的闳哥哥,那个紫衣小妖精,是不是心甘情愿。我就混乱的睡着了。

    睡醒的时候,一睁开眼,就看见扶闲侧卧在我的身边,他笑着问我:“丫头,你留在我身边是心甘情愿对吧!” 不等我回答,他便起了身。阳光通过窗户落在他墨黑色的长发上,那一刻,我觉得我也许上一世也认识他。他穿好了衣服便去为我准备吃食了。

    我坐在床上想,心甘情愿,我确实心甘情愿。我是一根擅木,从我开始有神识,扶闳就一直在我身边。他让我感受到了温暖,我不再是一根奇怪的木头,我有了一个名字,扶闳叫我丫头。

    我化成人形的那个晚上,他在满天星辰下告诉我,他是我此生的夫君,唯一的夫君。

    那个时候我很开心,我没有村根,不知为何存活,天地万物都有来源,而我孤零零的。但从那个时候不是了,我有了扶闳。他像一束阳光,在煌垣山上,掩盖了它回季不变的颜色,让我看到白雾之外的世界,那是七彩的,绚烂的。

    尽管我还是想知道阿色是谁,谙是谁,药神是: 怎么回事,但....在扶闳强大的厨艺之下,我忘记了。

    “丫头,今天是红烧兔肉。”

    我刚从北煌垣的果树上下来,就听见扶闳传来的声音,有兔肉,我开心的法术都忘了,跑着回家。我满头大汗,看见扶固坐在窗边,拿着一卷书,此时格外静好。

    “扶闳”,我大声叫了他一下,“扶闳,吃肉

    他侧过头看见我已经到了桌边,而我眼看着兔肉就要到手了,却动不了了。“扶闳,你干麻?‘

    “从哪里回来?”完了,语气太好了,声音也格外温柔,看来我大难临头了,我的兔肉啊。

    “嘿嘿,扶闳,我就在北煌垣,吃了一个果子就回来了嘿嘿!

    “哦,是嘛,我怎么听宋代说你今天不只是打扰他们储粮,还打上架了。”当然,他还说了煌垣山来了一个人,他还不知道是谁,只知道很强,不想我外出。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在努力回忆今天我到底做了什么。吃了十二个挑,打了一个小老鼠,因为力道没控制好,毁了三棵果树,我还真心疼了半天。好像就这么多了。看我在努力回想,扶闻终归还是心疼我的,就解开了定身咒。

    大晚上,扶闳要看书休息。我吃的饱饱的躺在离家最近的一颗挑树上,这课树已经快要修炼成人形了,但是因为天雷受了伤,现在正在沉睡。这是扶闳告诉我的,所以我每日都来把发生的新鲜事说给他听,希望他就快点好起来。

    “要喝酒吗?”

    喝酒,疯了吗,煌垣山怎么可能有酒,这可是禁词。

    “树老头儿,你疯了,这可不是个好提议。我该回去睡觉了,不然,扶闳该骂了。

    我刚刚到地上,就被一阵风力蜷在了树脚下。

    “喝酒吗?”

    “你是谁?”煌垣山设有这号人,我确定,“你是谁?”我再次问了一遍。

    “你不认得我了,阿色。”他说完,他丢了一张符纸,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晕了过去。

    这次,我睡了好久好久,久到我都觉得我快要变成神仙了。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确实是神仙。许是他们老说我是阿色,在梦里我是一个神仙,他们叫我‘檀色’

    ”檀色,我们归烟之墟向来与世无争,但毕竞...你也知道总有人会来找麻烦,你要好好的修炼,保护归烟之墟。

    我生长在一个只有灰黑色的秘境显面,这个地方叫归烟之墟,支撑他存在的是一颗不知多少万年的擅木村,只知道天地初始他就存在,我们都是它的子孙一-再生擅木,外面的人称我们为归墟之木。由于我们这一族比较特殊,所以在秘境里,几乎不会与外界有来往。况且,归烟之墟经常移动位置,也不是常人能找得到的。

    我们修炼也比较慢,每一修炼成人形的擅木都需要五万年的淬炼,稍有不慎,就会被老租宗吞噬,永远不能化作人形。所以我们这一族,人烟稀少。而我比较幸运,如今我化非人形已经四万余年。今天上清境的尊者请长老去听讲经文。然而长老们在闭关,所以,使看就把我给带去了。

    我第一次出归烟之墟,第一次看见这世界的颜色,好漂亮,七彩绚烂。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说我的粉衣服好看,他说他叫扶闳。前来请我的使者在得知扶闳要亲自带我去上清境,便先行离开了。我在想,他这么听他的话,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吗。

    听讲经文,一月结束后,各仙家都纷纷离去。我站在云端放眼览尽所眼前颜色。

    “好看吗?可喜欢?”

    我闻声,便答道:“好看,在我的家乡,就没有这么好看的树,好看的花。

    “那你可愿陪我一起,去看看这么好看的树,好看的花。

    五百多年,我和扶闳把天上人间都逛了个遍,我才知道原来,这世界这么漂亮。

    此时我们一路向南,因为我感受到了归烟之墟在向南方移动。大概是长老们希望我多历练一番,所以把老巢都搬走了。

    “小心!”想的出神没有看路的我被扶闳的一把给抓住了,站稳之后,他的手停在我的后背,通过薄薄的衣物,一眼暖意侵染在我的皮肤上。我低下头微微的笑了,咬着嘴唇,还不忘偷偷抬眼看他,那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正是这情浓噤声之时,按照话本子....

          尊上,”唉,果然活本子都是骗人的。我看了一眼,来人十分恭敬,揖着手:“尊上,谙醒过来了,在四处寻您”

    看来只能自己回家了。

          知道了。”他抽回手,告知我:“阿色,过些时候我再来寻你。”

          好。”我回答的干脆。

    他们走后,我一直在想,话本子里那些人为,也许就是天意。就像我和扶闳,天意让我们相遇。

          “丫头,丫头。”我在回家时正打算穿过一阵迷雾,我便听见有人在叫我。我拼了命的想要穿过迷雾回家,但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啊一一”我醒了过来,呆呆的坐在床上。

    “丫头,丫头你醒了。”

    我缓缓抬眼看清身边的人:“扶闳。”

    我被自己的这一声扶闳给吓着了,这么冷漠的语气,又似曾相识的场景。

          "啊一一啊一-”头十分的疼,心脏好像要脱离我的身体。我只能大声的喊叫,发泄。我的灵力开始聚集,最后没有控制住,我被自己的灵力震晕了。闭上眼之前,我看见百草凋零。

    我不知道我又睡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扶闳不在,我坐在床上,不知道要干嘛,感觉很累。看着屋里摆放的花枝,想到那一眼百草凋零。鞋都没有穿,连法术都忘了的我,急忙掀开被子,赤脚跑到窗边推开它。还好,黄色的银杏,粉色的合欢,绿色的果树,还有那一片鲜红色的花海。没有调零,都还在,都还在。

    扶闳呢,扶闳去哪里了?

          “扶闳,扶闳,你在哪里,扶闹。”

    我就这个样子跑出去,去找扶闳,我害怕,害怕从此,回到当年。我一无所有,连神识都聚不起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关心我,天地只有我这样一块木头,没有同伴,没有家人,永远孤零零的。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扶闳,我一定要找到他。

          “扶闳,扶闳”

          “丫头!”我听到他的语气和我一样紧张,我急忙转过身去。

          扶闳,”我这一声带着哭腔,却夹杂着喜悦。因为我找到了,我找到我生命里那唯一一束光了。看到他,我就能马上冷静下来。

    从那天扶闳把我抱回房间了之后,我格外的安静听话懂事,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古籍里面说,修道之人做的梦,是心中最深处的执念。那我的执念,是扶闳,还是我没有回去的归烟之墟。阿色,谙,还有那天我晕倒前看见的的那个人。

    "丫头,想什么呢?”扶闳应该是刚从东煌垣刚回来,手里拿着刚折回来的花枝。看他在那里拿出昨日的花枝,又修修剪剪把今日的修好放进去。我忽然想起,那时候我刚化成人形不久,每天傍晚就从东煌垣抱着好多花回来。那时候扶闳说,花要长在它该长的地方而不是家里。我不依,每日都如此。后来他见我晚上带回来的花不甚好看,就每天早上去帮我摘花。我想,无论会发生什么,扶闳是真心待我的就好。

    "丫头!”扶闳喊了我好几声,我才缓过神来:“怎么了,扶闳?”

          你想什么呢?'

          想你啊!”扶闳放好花瓶,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把手放在我的背上,可不知为何,我下意识躲开了。我抬头看着他,他微撇一笑,滿眼宠溺。转而揉了揉我的头发:“丫头,你别怕,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世界上最好听的话,是你相信他时,他说的每一句。就例如这一句,我信了好久好久。

    古籍上有载:时有闲云伴野鹤,长驱不复返。

    若他们去的是煌垣山这样的日子,那也是有道理的,怕是神仙也不上这种无忧无恼的目子。

    那日我在北煌垣摘果子,摘果子的乐趣,自然在于爬树。法术是使不得的,不然何谈乐趣。然后在我坚持这一信念之后,吃了亏,最后还是宋代连滚带爬的去找的扶闳。

    他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树脚下,看着他一身红色长袍,像极了话本子里写的新郎。我听到他说:“阿色,我来娶你了。

    心又一阵一阵的痛,想要被撕裂一样。

    “丫头?怎么了?”

          没事。”刚刚的心痛就这么一瞬,仿佛计么都没发生,我笑着对扶闳说:“扶闳,我们回家吧,我的脚好痛哦!

    我特别容易被满足,所以窝在扶闳的怀里,我就能安心的睡着。

    我被扶闳叫醒的时候,腿伤已经好了。而满地的合欢树上挂满了精致的小灯笼,七彩绚烂,都是我从未见过的颜色。

    “丫头,我做了你九百年的夫君,今日,我要真正的迎娶你。”话音一落,扶闳幻化出一件红色的长裙穿在我的身上。

    他与我说:“我无天地媒聘,也无需尔之承诺,若来日,你弃了我,我亦然。

    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和他拜了天地。

    '丫头,我终于娶到你了。

        “那这可是要生生世世的,知道吗。”

          “自然。”

    其实我们的寿命很长,谈不上生生世世,唯求一人一生一次足以。这件事,是我贪了心。不知为何,在他的事上,我总是这么贫心。

    煌垣山的晚上有一些凉,我和衣睡在扶闳的身边给他说:“扶闳,只要你不离开我,你骗我我都会原谅你的。

          自然不会。

    那一晚他真的成了我的夫君,九百年,这一晚他等了我九百年。

    而那晚说的话,到后面我才想明白,其实,我是真的能原谅他。无论是骗了我还是伤了我。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还不愿起床。

    扶闳掀了我的被子,在俯在我的耳边说:“可是昨晚太累了?”

    我连忙推开了他:“古,古籍说...”

    他又压了过来:“古籍说什么?”

    ‘古籍说……嗯....”剩下的半句话被扶闳吞进了他的肚子,想是尝够了我的小嘴。他又停在了我的耳边。

    ”古籍说,夫唱妇随。

    温热的气息扫红了我的脸和耳根,一想到昨晚,我使劲儿推了他一把:“扶闳,你不许。”

    扶闳忽然笑了:“好,不许,不许哈哈哈哈‘

    我给他扔了一个枕头,他抱着枕头笑着出去了。

    后来想到这里,都能不自觉的笑。可能那个时候,扶闳为我筑的那一个巢,里面都是甜甜的蜂蜜,没有一丝苦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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