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下一段黄金罍,赏兮美人舞绮罗
指尖而问,韶华正茂,风流肯落他人后
人之所以别于牲木,无非一情
世间万物决断,无外乎情理法
然情却居首,万般不二
君临天下,易之不易
战场枭潇,闻为之动容,谈为之嬗变
然得天下却难得一人心
殊不知君枕侧,伊人何为细作
曾为伊人死生不惜,今却觉生无可恋
然伊人却掐指谋算,悠悠琴音皆为惑
忆与伊人由生涩至熟识乃至相知相守
曾信为深情今回眸皆为敷衍
无奈亲睹伊人妆容色变,与君刀剑相向
情已灭其灼热染之秋霜浸之冰雪
挑卿望亲,临阵倒戈,已然无存旧念。
从此谁与谁都再无关联。
——殌墒.千机变
大家小心翼翼退下,另辟蹊径,他们退到一个壁龛处,壁龛上有一跃起的鱼像,末瑾不小心被鱼像上的麒刮到,血液不小心渗进了鱼像的嘴里。没想到便打开了一道暗门。大家退进去暗门里。他们一进入暗门里。暗门便又重新关上了。暗门里面又是一番奇异的景象。暗门里面的空间,排满了铜镜。每一个铜镜上方吊着一具具骷髅。像是一种什么形式。骷髅上绘着色彩鲜艳的图案,像是什么符文。老锅头道:“这不是什么符文,而是记载的一个凄美的故事。”老锅头娓娓道来:看这第一具骷髅有写:“这叫骷礼诺,这些骷髅都是一个叫殌墒的君王的部下。这个部下是殌墒的心腹,但一个个被她的最爱的皇妃毒害了。殌墒是一个命途多舛的凄惨儿。他一生下来,正赶上他舅舅谋朝篡位,大肆策反,皇宫上下厮杀连片,血流成河,她的母亲即皇后带着一个宫女落跑。他们乔装后从皇宫的侧门逃走,皇后由于刚生下皇子,身体虚弱,所以一路逃跑的路上没少吃苦头,红色的午后似乎也被这血腥泛滥起悲伤,变起脸来,犀利的滂沱大雨倾泻而来,他们逃到一个废弃的庙宇里歇息,不曾想,追杀他们的舅舅的手下,也到这个废弃的庙宇里避雨,很快舅舅的手下便发现了蛛丝马迹,他们循着线索朝着庙宇后面结了蛛网的佛像后面走去,此时皇子正睡的安甜,警觉的皇后发现不妙,皇后仓促的用庙宇里的破布把宫女和孩子遮蔽起来。
皇后随手拿下孩子的一部分小暖褥,用破布做了一个假的襁褓。鼓足勇气朝破墙上使劲所有力气砸了一个诺大的洞,逃走,士兵们也冒着雨追上去,皇后逃没多久,到了一个转角处,那是一个悬崖,皇后很聪明,慌乱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用几根树枝,搭成一个人形,还脱了一只鞋子,自己躲在一块岩石后面看外面的情况。等士兵们追上来正好树枝坍塌,落进了悬崖下面。士兵们也没有去做多余的揣度,便以为他们死了。便折回去了。就这样躲了好久,她又折回去找宫女,宫女抱着孩子正巧从破庙里蹑手蹑脚地出来,赶巧碰上了折回来找他们的皇后。不想又远远看到那批士兵又回来破庙,皇后带走宫女往后面她自己砸的洞里逃走。她们走到破庙后面不远处的一处湖边,皇后集中生智,看到几块烂树桩,她拿那些树桩做了一艘简易的船。又拿了一根小木枝,把船放到湖里,急迫地划动着船,向湖对岸划去。他们终于逃离了那群士兵的追杀,上了岸,开始漫无目的地走。
他们又饿有累,这几日他们一直在逃亡,滴水未进。皇后和宫女都饿到了极点,孩子到是吃过奶,但现在皇后已然出不来多少奶水了,可孩子饿得哭啼不已,甚是可怜,凄厉。皇子的每一次哭啼都把母亲扯得撕心裂肺的心疼。皇后没有办法,用牙齿咬破了自己手,给孩子喂点血充充饥。他们身上带了不少财物,但这里荒山野岭的,有钱也没有用。宫女见状,便无奈地看了眼,径自找食物去了。正直夏季,湖边有很多青蛙,宫女捕捉了一些大青蛙回来,搭起篝火,烤了青蛙吃。吃了一些食物,肚子好受多了。他们又开始漫无目的行进起来,不知道要去哪,只知道逃离的越远越好。
就这样走呀走,忽然他们看到一辆马车,车夫正在休息,靠在马车边喝水。皇后兴奋地跑上前去。跟车夫商量载他们一程,他们给他钱。车夫不屑:“瞧你们那样,有钱吗?”皇后见车夫不信,便从手上把玉镯脱下,给了车夫,车夫拿到手镯哈了几口气,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又仔细打量了他们,便起了邪心。淡淡地道:“好吧,就载你们一程。不过你们要去哪?”皇后:“越远越好。我们还没确定要去哪。”车夫道:“好咧,上车吧。”车夫道走得很偏,他想财色皆收。皇后看了看马车外,发现不对,琢磨着怎么这道越走越偏僻了,便道:“师傅,师傅停一下,停一下!”车夫完全没有理会皇后的叫喊,径自赶着马车,他故意加快了速度,马车里的人就会感觉颠簸不已。天空已然散下淡淡的深沉,笼下一成灰度的色。车夫终于将马车停下来,皇后心有余悸问道:“师傅,我唤你,你何故不应我?”车夫淡淡地敷衍道:“哦。想是马车太颠了,声音太响,我未曾听到。”眼睛四下打量着四周,心里暗喜,想这里四下无人,我要办事正好,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皇后已然感觉到了危险。手握紧了宫女的胳膊,向后退去。车夫转过身来,看到他们这幅模样,邪笑,他又灵光一闪,对了,他还有一些蒙汗药,把他们迷昏了,岂不更简单,想干什么都行。免得横生什么枝节。便假装温柔道:“想你们也饿了。我去拾掇点柴火,弄点吃的吧。”于是对皇后道:“我们一起吧,留她照顾行李和孩子。”皇后警惕地点头。说道:“等下,让我给孩子喂点奶。”于是和宫女进了马车,皇后故意把孩子掐哭来掩盖她和宫女的谈话,她握紧宫女的手道:“一会儿我和车夫去拾掇柴火,你就带墒儿离开,那个车夫居心叵测,恐怕会有危险。”宫女:“那娘娘你......”皇后:“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万一我没有回来,拜托把墒儿抚养成人。大恩来生再报。”宫女:“娘娘你不要这样说,我答应娘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皇子的,娘娘你不用担心。只是娘娘......宫女泪眼朦胧地看着小皇子:“苦了小皇子了。”皇后:“好了,不能再说了,以免他怀疑。假意喂了奶后便出了马车。皇后挤出几道笑容道:“走吧。”车夫对皇后也起了疑心,一路上揣度着要怎么处理这个事情。他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妥,决定折回去一探究竟,道:“哦,对了我的砍刀忘记拿了,我得回去一趟,你同我一道回去先。免得迷路不好找人。”皇后一听着急道:“不用砍刀,我们随便捡点柴火就回去啊。”车夫狠狠地瞪向皇后道:“说,你刚跟那妞说了什么?!别搁我这打马虎眼!”皇后强硬地说:“没有。”车夫道:“没有?!”一步步逼近皇后,皇后虽然脸上掺了不少泥巴,但依然能看出她独到的韵味和倾国倾城的容颜。车夫咽了咽口水,疯狂地扒了皇后的衣服,皇后本想反抗,但是一想到小皇子就放弃了反抗,只是溢出了眼泪来,任由车夫怎么蹂躏。因为她要帮宫女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宫女那边她带上了所有的财物,抱着小皇子一路狂奔。直到她看到一艘船,里面有3个人正在喝酒聊天。她偷偷地上了船。直到次日清晨醒来。她很纳闷,小皇子怎会一夜都这么安静不哭不闹。她松开襁褓,探了探小皇子的鼻息,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有鼻息,想是小皇子饿的没力气了。此时船夫发现了她,她恐惧地看向船夫,船夫疑惑:“你怎么到我船上的?”宫女颤抖地答道:“我,我偷偷上来的。”船夫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道:“这是你孩子?想必饿坏了。给他喂点奶吧。”宫女羞怯地答道:“我没有。”船夫笑了:“怎么,没奶水啊。”船夫嚷道:“婆娘,婆娘你来你来下。”船夫的妻子走过来问道:“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船夫:“诺,这孩子他娘没有奶水,这孩子啊,饿坏了。你给人家喂口。”船夫的妻子准备来抱小皇子,宫女紧紧地抱着小皇子,不肯松手,船夫笑道:“姑娘,别紧张,我婆娘也前不久生了一儿子,她奶水多,不打紧。”宫女这才松手。船夫的妻子接过小皇子道:“哟,这小官人,真白嫩,真漂亮!”便给小皇子喂了奶。就这样她们幸存了下来。至于皇后和车夫回到马车歇息的地方。宫女和小皇子早已逃之夭夭。车夫恨得咬牙切齿,皇后衣衫不整地站在车夫后面,狂笑不已,眼里却满是泪水。终于还是救了墒儿,只要墒儿活着便好,只要墒儿活着就好。皇后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比墒儿脱险可以让自己如此释然和放心了。车夫转身准备撒气在皇后身上,不曾想皇后已经咬舌自尽。呯一声倒在地上。
另一边,给小皇子喂奶的船夫妻子,发现了一封血书。血书是小皇子的父亲写的。意思是让他们投奔隐匿山林的冷尚宫,冷尚宫是父皇暗地培养的精英,他并非人名,而是一支队伍的名字。他可以帮助小皇子有朝一日,光复大业,夺回皇位。时光荏苒,小皇子已经长大成人,长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大男儿,有着血气方刚,充着国仇家恨,他义愤填膺,满腔烈火,终以同样霸道的方式夺回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然朝中上下没有一个他可以亲近的人,虽然血脉来看,那朝野上下有多少是他的亲人,他们虽属于同个家族,有着同样的姓氏,可是他和他们似乎谁和谁都没有关联。更没有多余本该有的亲情的交集,只有君臣关系而已。
唯一他会信任的人就是她的皇后,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寇婳,她喜欢听她抚琴,总是那么优美惬意。琴弦上走出的音,总能读懂他的心,总能了结他一日的疲劳和苦闷。更喜欢她跳的舞,柔美柔媚,仙里仙气,仿若置身于天庭,赏析天上的仙女在跳舞。寇婳是一个戏子,在殌墒一次微服出巡中,在一家酒馆里结识了寇婳这个美妙的女子,便一见倾心,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便把其接回了宫,且把原先生命垂危的濡尛皇后的皇后之位过给了寇婳。寇婳很知趣,不得罪任何一个皇妃,也不争。也不抢。寇婳要求殌墒翻牌决定临幸哪个皇妃,她身为后宫之主,要以身作则,公平公正。不想殌墒偏心与她,招致后宫争斗。殌墒虽然心有不愿,但为了后宫安宁,也只好这么做。寇婳在殌墒眼里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最善解人意的女人,最好的女人。除了他自己以外最信任的人
然从头看过,从头来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巨大的骗局,然开头就错了,自己直到结局才看清。当寇婳拿着他赠予她的剑,刺过他的肩,所有清晰甜美的过往都是此刻犀利残酷的现实。血爬满了剑身,泪融化了过往的深情。一眼望穿了阴谋,一念理清了现实。原来自冷尚宫惨遭奸人歼买后,便再也没有人真心待他过。挑略所有在场的或情或义或亲之人,无一人的眼眸里有着悲伤,有留存给他一点点哪怕一点点他想要的温情真情,然并没有。似乎他主宰过他们,给他们上过朝,听他们费过话,看他们挑过舌。可并没有人真心关心过他。只是在场所有人都是这场阴谋的参与者,因为自己只有孤身一,而舅舅的亲信却遍布朝野。包括寇婳都是这场阴谋里的傀儡。他冷冷地道:“你们要的江山都拿走吧,你们要的皇位都拿走吧。我想最后留一条命做我一件我最后想做的事,你们监视也罢,跟踪也罢,最后你们爱怎么杀,怎么演戏,我要怎么终结,我都无所谓。”他此刻觉得自己可笑可悲可叹,总归他回过自己的位置,只是位置下面的人容不下他。他就不该回来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太过高寒,太过孤独,或许平平凡凡才是他该追求的本真。最后舅舅的后人还是夺走了他的位置。可毕竟还是一个家族,还有悠悠众口,舅舅的后人还是厚葬了他。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他亲自做了这个“骷礼诺”。表示对他们由衷地尊重,因为只有他们为自己拼死拼活打下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江山,是他们真的给过他他想要的温情和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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