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学校要求,今天带儿子去打新冠疫苗。尽管熊儿子在周一就知道周末我们会去做这件事儿,但不到跟前,心态上还能轻松地调侃。
今天真的要去做了,熊儿子从早晨开始就给我上演“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戏码。上午上完篮球课,我看到他时,已经涕泪横流。”妈妈,你说我们家是不是我最惨呀?打篮球被屈着手指了,现在还要去打针。”一边说,两行清泪已经顺着面颊留下两道痕迹。
该说的,该安慰的,这几天我已经说得口干舌燥,自己都嫌弃自己。我静静地看着儿子的表演,不为所动地说,“走,赶快去排队打针。”
排队时,碰见了同龄的小朋友,两个熊孩子在医院的大厅里,如同许久不见的难兄难弟。俩人要么意淫,开着坦克大炮把医院夷为平地,要么就佯装痛苦的抱头痛哭一场,一个个念念有词”我好怕疼呀”,“好可怕呀!”
再看两个人的无实物表演,一个比一个传神。一个缩着脖子,抱着手臂,牙齿打颤,面目抽搐。一个双臂下垂,双腿打颤,抖着抖着滑坐在地上,抱着另一个的小腿,痛苦地控诉。各自表演完,两人再十指相扣,一起想象着医生用的针管长度和针头大小。接下来又是一轮表演,就这样往复循环,一直到两人真的站在了医生面前。
儿子已经试图临阵脱逃了两三次,都被我拽了回来。我帮他把卫衣的左胳膊脱掉,小家伙扭头就跑。逮回来,跟头小牛似的,蛮劲儿真大,左胳膊根本掰不回来。倔强而僵硬地躲避着医生,仿佛要他命似的嘶吼着:“我不敢呀,我真的不敢。”
我的温言软语已经不起任何作用,我被儿子搞的火起,我也想甩手不干。我发现越是靠近他,他越是来劲。我索性站在离他两三步远的距离,冷静地跟他说,“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排到了,打不打你来决定。打,我们就好好把针打了。不打,现在就回去。”
混杂着恐惧的艰难决定,儿子站着没动,医生拿着消毒的酒精棉球刚才擦完胳膊,就听见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疼,疼,好疼啊。”后面排队的阿姨被逗地看不下去,温柔地跟他说,“来,阿姨抱着你,不要看,一会儿就好。”
医生拿起了针管,我家儿子哭着问医生:“要多久?我好怕呀。“十秒就好了,”医生笑着说。“啊?十秒,那么久,我不行啊。”儿子跟医生讨价还价。“三秒好吧。”医生立马打个最优惠的折扣。
医生把针扎到了肉里,我家儿子一声“啊“,声震整个屋内。医生拔出了针管,留下儿子一脸悲壮的泪水。
要命的打针哟!三个星期之后,还有悲催的第二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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