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我的堂弟,他是一个标准的零零后。
今天下午的时候,姐姐和母亲通电话,我也在旁边。当母亲聊到姐姐什么时候结婚的话题的时候,然而后面我听到了今年农历十二月二十一日,堂弟要结婚,而且媳妇也已经怀了孩子的消息。
下午时刻,我被惊到了,嘴巴久久都没有合上。我想,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奉子结婚了吧,但是他们真的太年轻了,年纪最大也就是刚到二十岁。
当时,此时,我都是惊呆的,复杂的心情现在都还没有回复过来。我今年二十三岁,然而一次恋爱都还没有谈过,对美人的爱恋之情一般只是默默地藏在心里,一个人独自享受着暗恋的滋味。
而堂弟今年也不过是二十岁,媳妇还没过门,孩子都怀着了,婚就快要结了。
我的太奶奶今年二月份的时候丧失了丈夫,而太爷爷没能等到五代同堂,也许太爷爷的福气都留给太奶奶了吧。
……
在我八九岁的时候,我、堂弟、奶奶、太奶奶和其他家人,晚饭过后,黄昏时刻,一起在院子里聊天。
太奶奶:“希望能喝到小宇(堂弟化名)的结婚喜酒。”
奶奶:“哈哈,小宇还小,小缘的年纪比较大些,小缘的结婚喜酒,您老人家喝到的机会比较大哦!”
多年之后,小宇快要结婚了,孩子也快要生下。太奶奶还在世,她会在家人们的精心照料之下,喝到小宇的那杯结婚喜酒。
而小缘,今年大学已经毕业一年,伴侣的影子,他都还没见着,太奶奶的身体恐怕很难坚持到小缘手牵良人的那一刻。
我回想到那时候,突然觉得太奶奶真的很神明,不知道她是怎么就觉得自己能喝上小宇的结婚喜酒,因为我的年纪明明就比小宇大一个“代沟”的宽度。然后我又记起,太奶奶在我小的时候因为我筷子握得比较高,然后就预言我的媳妇会在比较远的地方(地域),然而她真的挺远的,现在都还没见到。
……
两三年前,我还在读大学,而堂弟从初中辍学打工已经有几个年头了。小宇是在一家小工厂(作坊)里打工,一天的时间被压榨得没剩下多少,而工资还少得可怜。
那天,我出于大哥的情谊,和他相约于海边散步谈心。
我问他:“小宇,这样的工资待遇,你怎么还能待这么久啊?”
小宇:“小缘,我也想离开或者跟老板提升工资来的,但是老板是我们的邻居,我不好开口。后来和他提了,也是在和我说一些其它的乱七八糟的话,根本舍不得在他手里拽着的钱,而我在他的厂里做的活又是最苦最累最脏的。”
那位邻居,我也认识他,他大我好几岁,但是没过十岁,小时候还和他玩耍过。现在,他在城里开了一间小工厂,其实就是在一间小屋子里接一些活,请几个人来做,就更像一个小作坊。
当时,我就深深地感受到,小宇就是受到了道德绑架,这毋庸置疑。那位邻居就是利用了小宇还不那么成熟的心智,付出他最小的利益来赚取自己最大的收益。这也是无数个资本家喜欢干的事情。
我劝小宇离开,但是他说,离开了邻居这里,就不知道去另外一个地方做啥。
外面世界的险恶,大家都很清楚。那位邻居的所作所为,那就还可以勉强接受。毕竟大家是乡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基于此,他是不会对小宇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的。所以,小宇在他那儿,小宇是觉得比较安心的,尽管工资是少了点。
虽然和小宇不是亲兄弟,但是还是很亲的亲人。对于亲人朋友,我还是希望他能够过得幸福快乐。于是,我当时就建议小宇去学一门技术,这样都好于给人家打厂工(我并没有特意去鄙视、小看打厂工的人,我自己也打过厂工,所以我深知打厂工的弊端),而且我的叔叔也有一定的本事(包括人际关系),让他进入技校学习那是没有多大的困难的。
但是小宇和我说,不想回到校园生活。
当初他辍学就是因为厌倦了学习,厌倦了校园生活,并不是因为家里没有条件才辍学回家的。我的叔叔最终拗不过亲生儿子,就让小宇随着自己的心意,辍学回家了。
虽然我和小宇是很亲的堂兄弟,但最终并不是亲兄弟,有些话也只能抑于口中不能说出。而我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大学生,自己的未来都没有看清方向,如何来教导帮衬别人呢?
没有什么好办法,我有机会就只能他聊一下自己的人生感悟,他能参考借鉴多少,只能靠他自己了。他的父亲,我的亲叔叔,是九零年代的大学生,思想感悟上真的是一个挺优秀的人,我都有受过他的影响和启发,但是小宇却很少与他的父亲交谈。
……
小宇都结婚了,孩子在不久的将来也要出生。小缘啊,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面对酒桌上的亲人朋友的催问,我还是笑着客套地说了谎言:“快了,就快了。”
我的内心在回响,怎么可能快得了呢?
她什么时候出现?出现在哪儿?出现了,会不会和我牵手?这些我都还不清楚,我想快也是快不了的。
其实,我更想用另一个说法来回复:“不着急,不着急,我姐姐(大姐27岁、二姐26岁)都还没结婚,还轮不到我嘞。”
只是,堂弟才二十岁就结婚了。我不想因为说这些话,让人觉得我是在讽刺他,嘲笑他年纪这么小就结婚。虽然我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但是人心叵测,就不知道别人怎么认为了。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奉承亲朋好友们:“我也快了。”
附记:
堂弟结婚,是一件真实的事件,在2020年11月17日13点左右,我才第一时间知道。
我不知道小宇结婚以后的生活(人生)会过得怎么样,我也无法去进行干预。
但我只知道,我不能这么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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