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又没死呢?”我微弱的睁开眼,呼出的气体把氧气盖蒙上了一层薄雾,刺耳的仪器声在我耳边,滴,滴,滴,滴……一直响不停,我试着转动了我的眼珠……我不知道我这是自杀的第几次了,我很痛苦,我希望解脱!
半年前我关闭了微博,朋友圈,把手机的联系人全都删掉,换掉了手机号,来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快乐的人
直到我发现我脾气开始变的暴躁不安,喜欢摔东西,喜欢冰凉的刀子划开手腕,漏出鲜红而炙热的液体。那鲜红还带着我体温的液体从我身体内流出,啪嗒,啪嗒,啪嗒……一滴,一滴,一滴……逐渐干涸……,直到我还喜欢一粒粒白色的药丸随着透明的白开水或者唾液慢慢的滑进我的肠胃,它们能让我安沉的睡去,或者让我永远活在黑夜里无法醒来!
我很享受,我感觉这种感觉美妙极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病了吗?看来病的还不轻呢?
我很累!我已经记不清我多少个夜晚没闭上眼睛睡觉了,这或许是第三天,哦!不,应该是第四天,也有可能是第五天,我想不用去纠结第几天了,反正应该是好久了,我躺在空旷的空间里,犹如一个封闭的棺材,压的我快要透不过气,我木讷的盯着天花板,周围很安静,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开关上那一星点绿光,一闪一闪的,我觉得够了,这一点光就够了,我的目光开始延伸到房间最黑暗的地方,我试图想看清它,你看,那个地方是不是蹲着一个魔鬼呢!猩红的眼球恶狠狠的盯着我,一股腥臭腐烂的唾液从嘴里溢出来,它是不是想找准机会把我吞噬掉呢,我躺在那里,一动不敢动,闭上了眼不敢呼吸!
我每天从夜幕降临的时候开始倒数着时间,我甚至知道从夜幕降临起到凌晨第一圈光晕打在脸上用了多少秒,我甚至还知道隔壁的女人一夜呻吟了多少次,每过一天我就在房间的墙壁上画一笔。一笔,两笔……今天已经是四百五十三天了,你看我多无聊啊!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安全窗的缝隙里透出来,打在我脸上一条一条的,今天的阳光真干净,还有一点刺眼,我用手遮着我的眼睛,缓慢的睁开,“我怎么睡着了”,也好,罢了,我也已经好几天没合上眼睡觉了,这样也好,我想我今天的状态会好点,我走出卧室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我,眼窝有点深陷,头发乱糟糟的,看着好像又瘦了,然而我并没有理会这些,我径直走上了阳台,今天天气很好,我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楼下邻居家的孩子在嬉戏,我讨厌黑夜但我又喜欢黑夜包围我的感觉,因为任何人都看不到我的神情,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我可以发出哈哈的声音,然后脸上可以不动声色,我的嘴艰难的划开一个弧度,我想我应该喝些水了,我起身走向客厅,倒了一杯白开水,我饥渴,甚至有些急不可耐的把那一杯透明的液体一饮而尽,液体顺着我的喉咙滑进我的身体,滋润了我的五脏六腑,我很雀跃,这种感觉奇妙极了,像得到了重生!
此时我有点害怕黑夜的到来了,我害怕那个魔鬼在黑暗的最深处等着我,我害怕我无法睡着,然后一夜受着它的恐惧。
阳光打在身上,暖暖的,我有些困了,但我不能睡。我努力让自己清醒,我害怕一觉睡去,醒来是晚上,我竭力的去控制我自己,我用手掐着我的胳膊,好像没有一点用,又好像我有点享受这种疼痛了,不,我不能这样,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我想这样还不够,我冲向卫生间拼命的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浇灌着身体,冰凉的水从头一点一点开始浸透我的全身,我呼吸有点急促,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我清醒了!
我站起来关掉手龙头走出洗手间,阳光还在,只是没有早上那么刺眼了,我觉得我应该走出去吃点东西了,我走出洗手间,穿了一个长袖准备下楼,路过楼下时,那对平常看起来很恩爱的夫妻好像在争吵,男人说:“我每天挣那么多钱,让你花,我在外面找个女人怎么了?”听着男人的语气好像喝多了,后面的我听不清了,我也不想听了。我想我或许可以叫一份外卖,不,算了!我还是出去走走吧!吃了一份小面,我沿着小路一直走着。
“我想去路的对面”,我心想。
“干嘛呐,想找死呀!”
一阵刺耳的汽车刹车和按喇叭声,我呆了,我缓慢的到了路对面,汽车内的声音随风飘到了我耳边――
“你丫,神经病吧!”
深秋的夜晚有点凉,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情侣在互相依偎着,一对夫妻牵着孩子,还有遛狗的老人……
以上都是我以第一人称的角度写的,说实话,写到这里我有点不想写下去了,情绪有点down,之前在贴吧上看到了一些关于抑郁症者的经历和叙述,看到之后我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遭遇一点一点击垮他们内心的美好,我想说点激励的话或者带给他们一些比较正能量的东西,但是我发现这些片面之词也只是杯水车薪,有人说“他们是无病呻吟”,我曾经为了体会抑郁者的感受,我试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星期,一星期内不与人交谈,与外界隔绝联系,晚上不开灯,我发现我根本坚持不下去,我感到很压抑很难过,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度过了这些日夜。
我知道你每天都很“丧”我曾经读过一本书,翻译成中文名是《别了,忧郁》,作者是加雷斯,说实话我一开始是被封面的一句话吸引――“人最高的是头颅”。
文章的大致内容是作者加雷斯・奥卡拉罕1960年出生于爱尔兰的一个乡镇。他有一个不幸的童年,曾经遭受性虐待,13岁时患上强迫性神经紊乱症(OCD),后治愈,一年后退学,到英国一家广播电台工作,并利用业余时间学习大学广播课程。1987年回到爱尔兰与杰奎结婚。婚后他的抑郁症渐趋严重,从此开始了长达10年的与抑郁症战斗的历程,最终获胜。
这是一本关于如何对待生活的书,它或许能教会我们如何运用自己的直觉和潜能,让我们用这种方法来驱散黑暗的日子,并将它永远地抛在我们身后。也可以说这是一个关于生存的故事,是一段克服令人窒息的病魔和克服困扰我们生活的耻辱感的历程。这本书让我很客观的了解了抑郁症。
我不知道正在屏幕前读这篇文章的朋友是否快乐,但是我希望你们快乐,因为我们会死好长好长的时间,所以我们要过好我们当下的余生。
如果快乐太难,那我祝你们腰缠万贯
加油,朋友!
我知道你每天都很“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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