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鹅卵石总是烫脚,筛子刷漏下了的圆粉蛋蛋七八个一堆的散落四周,任凭纤细坠在上面。那双白嫩——如同万家灯火般点亮了漆黑一周,而鞋移步一旁,黑色的脚印显得格外眨眼,却也无果——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高处不胜寒,可起舞却清影浊,于是她只能任凭风凌乱发梢,秀发翩翩而起,似乎解了她的心结——与愁思,她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黑色不点,可风掩盖住了叽叽喳喳,她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希望她就此别离——
“跳啊跳啊。”
他们或许都在催促她。
(二)
超短裤固然性感,可白裙子也足以惊艳,只可惜惊艳的不在于穿白裙的人多么端庄舒雅,而是在于为什么有人还在穿着八九十年代的老样。
于是女孩们自动疏远了她——她们怕自己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裙摆,让那白色雾布多了丝黑暗,让无数拥戴者群起攻之。当女孩们已经开怀畅饮时,她只能坐在床边看着粘好的照片——
那上面的人曾经笑得多灿烂。
(三)
可惜她不是一个高冷的人——虽然她的名字里带有傲字,可她却善良的可怕,可怕到瞬间相信了男人的鬼把戏,误入他的花花世界——那是一天下午,磅礴大雨终究毁了她那身洁白,四周行人飞快,她也痴迷飞快——只可惜白色限制了她,她应声倒地。
水花四溅,与雨交融,行也不行。
“喂,你还好吗?”
他就这样走入了她的世界。
(四)
他也就这样毁了她的世界。
为了男孩,她换上了超短裙,开始学会陪酒,一个人又一个人——因为他说,他们是我的好兄弟。
于是“好兄弟”们看着她喝下那浊黄,痛苦的神色裸露而出——哦不行不行,不能让他丢了脸面,女孩强忍着露出微笑,赔礼道歉,只是当他们忽的搂住了她那私密肌肤时,她忽然反手,一声清脆吓傻了男孩,于是又一声清脆打蒙了女孩。
“八婆娘,快去道歉!”
(五)
男孩离开根本毫无征兆,按照别人的说法便是他腻了就是腻了,也没有任何理由,可对于女孩来说,他只留给她一张房卡,与被撕毁的白裙。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宿舍床边,看着所有人在哪里载歌载舞,只有陪笑这份。
可没多会儿,所有人便安静了——她石化了一会儿,疑惑着看向她们,只见那八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还有一个人拿着手机,有些难以置信的时不时的撇着她——
“绿茶。”
不知从谁嘴里忽然吐出着两个冰冷的字。
(六)
女警察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那被撕掉的白裙,他们问了太多人,可没有人会相信她会自杀。
包括她那深居两地的父母。
她是别人家的孩子。
是完美无缺的孩子。
“傲雪不可能是个坏女孩,我拿性命担保。”
她的高中老师愤愤不平。
她的无数同学,在她死后冒了出来——前仆后继,接踵而至。
他们疯狂的担保她的清白——即使她曾经哭着发过语言找她曾经最好的朋友,却只被淡淡的回复了一句:
“这算啥。”
女警察叹了口气,可此时门外忽然又是一片叽喳,她扭头一看,忽然看到一个曾在警局里哭的稀碎的异性——正搂着一个曾在警局里妄想色诱警察的超短裤,回来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走了上去,对着他扬起了手——
“啊!你干什么,你个疯婆子。”
超短裙护着了男孩,她试图推开警察,可显然没什么用。
“别用你们那黑色的心,去污浊她白色的裙摆。”
她愤愤道。
by 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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