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学习二要:亲师隆礼
学习先王之道最好的办法是找到合适的老师。《周礼》、《仪礼》和《乐经》讲相应的制度和规范,但没有解释和说明,《诗经》和《尚书》描写过去的人和事,但不一定与现在的情况吻合,《春秋》的文字简约,看了不能马上理解。跟从良师学习,才能全面透彻地理它们,从而与现实协调一致。所以说,最佳途径是跟从合适的老师去学习。
学习先王之道的关键有两点,最快最好的方法是热衷于向良师学习,其次是推崇礼法制度。如果这两条都做不到,只是安于学习各种知识,或者满足于记忆一些史志,那无非是梳理诗书的文字而已。如此一直学习到死,必然还是一个孤陋寡闻的儒生罢了。
如果打算通过推究先王之道、追溯仁义之道的根本来治理天下,那么推行礼法乃是正道。只要弯曲一下五个手指,提起裘皮大衣的衣领抖一抖,数不胜数的裘毛自然就顺滑了。不通过推行礼之大法来治理天下,照搬《诗经》和《尚书》记载的做法来治理,就好比用手指测量河水的深浅,用戈戟舂捣粟米,用针从酒壶里取酒喝,方法完全错了,是不可能达到目的的。
所以,如果不择良师学习先王之道,只是推崇礼法,虽然不能透彻理解先王之道,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仍然是一个合乎礼法规范的士人。如果不推崇礼法,即使对诗书的文字研究得再仔细,再能侃侃而谈,也只能是一个不入流的儒生罢了。
有人询问不合礼法的事,不要试图去规劝他;有人宣扬不合礼法的事,不要试图问罪于他;有人为不合礼法的是辩解,听都不要去听。这些胡搅蛮缠的杠精,你不要和他们争辩。
我们必须坚持一个原则,有人来和我们研讨先王之道,他的出发点必须是端正严肃的,符合这一点,我们才和他一起会面讨论,否则宁可避而不见。就是说,来人外表端庄严肃,我们才可就先王之道的特性发表看法;来人言辞端正不悖,我们才可就先王之道的义理发表看法;来人神情从容淡定,我们才可就先王之道的情致发表看法。因为先王之道本事就是做人的学问。
所以遇到上述三种人,不应对他们发表看法却发表的,这是自以为是,好为人师;但是遇到合适的人,却不提出自己的见解,就是藏私了;不观察来人的神情态度,就发表自己的观点,则是盲目。君子不应该自以为是、藏私和盲目,君子的应对应该谨慎有法度。《诗经》说:“不自以为是,不迟缓怠惰,就会受到天子的赏赐。”此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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