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峰追霞正追得紧。可霞总是若即若离,犹犹豫豫的。峰知道,这都是怪自己爱玩麻将。也是,人家姑娘,总不能把一生托付给一个赌棍吧。但既已如此,只恨当初。
这天,又谈起婚事。霞下了最后通牒:忌不了麻将,吹!峰指天指地 改,坚决不玩儿了!霞听得多了,显半信半疑状。峰急了,高叫一声:“难道你还不信吗?”顺手操起了菜刀,照着中指就是一刀。血溅案板。霞“呀!”地扑过去紧紧攥着淌血的手指……
霞和峰终于结婚了。但每每望着峰的断指,总有说不出的内疚。但稍有欣慰的是,峰改了,有半年多没玩麻将了。霞含泪地想“值吗?”
斗转星移,一切归于平静。一日,峰的断指奇痒无比。恰遇一麻友撞见。说兴许搓会儿,可医此病。峰又至桌前,修起长城来,果然见效。据说,海底捞月的动作分外潇洒。遂又一发不可收……霞哭闹相劝,皆无济于事……
那日,峰红了眼输光回来,见霞去屋空,只桌上放一红绸包。他急忙打开,里面包的,正是自己那节砍下的已经发黑了的干瘪的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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