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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河湾(2)

[乡土]河湾(2)

作者: 章楷 | 来源:发表于2018-04-13 22:06 被阅读12次

                      【夏夜怪谈】

      夏日的夜晚,是非常热闹的。成片的青蛙趴在河底相互比较谁的嗓音更好。蟋蟀躲在某个小洞里偷偷的叫着,这时的蝉,因为歌唱了一天也累了,悄悄地躲在树枝上酣睡。劳作一天的农民们吃过晚饭后,手里拿着蒲扇和板凳都往当街走,到谁家的门口集合,三五成群的坐在小板凳上话家常。

      山子一家吃饭较晚,每次都是最后一户出来。山子爱跟老头们坐一块,一来老头们时不时的拿蒲扇给山子扇蚊子,二来呢老头们有讲不完的神鬼故事。那些故事虽说灵幻却被老头们讲的如同亲身经历般真实。

    “表爷,表爷今天你给我讲故事听吧,我都很久没听过您讲故事了。”山子近了人群便找到对门家的表爷喊着要听故事。

    “行行行,今天表爷给你讲个够。”老人手里拿着蒲扇在山子背后扇着。老人想了想说:“我今天给你讲讲咱们村后的这条大河吧。”

    “好呀,好呀!”山子伏在老人的腿上,用清澈的一双眼睛看着老人。

      老人把烟袋锅里的烟叶重新点了一遍,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就开始给山子讲故事。“咱们这条河里一共住着四只水鬼,其中一只就在咱们村子正对着的石坡下,这只水鬼每年都要拖死一个下水的人,好接替他来做水鬼,然后老水鬼就能投胎了”。“那您看过水鬼吗?”山子迫切的问道。“当然看过。在我年轻的时候,晚上在河中划着船打鱼时见到过。那时的天和现在一样夜,我们坐在船上远远的看见一个东西在河中心用手排水玩,啪啪啪的小手排的很快水也被打的很响。我就拿手电筒照了一下它,两只大眼睛发着绿光正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当时把我吓坏了,赶紧收起手电,那家伙貌似很警觉,呲溜的钻进水里不见了踪影。没过一会,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跳上我们船头,拿起船上的酒杯嗞儿的一口把酒全喝了,随后就又跳下船不见了。”讲到这,老头又叮嘱山子可千万别去大河里游水。山子一边听一边想“怪不得每年都会有人在河里淹死,原来都是水鬼在作怪。”

    “那水鬼没伤害你们吗?”山子好奇的问。“没有,水鬼只会在找替死鬼的时候伤人。”老人又吸了一口烟后回答山子的问题。“表爷再给我讲一个。”山子听的上了瘾,急切的推着老人的胳脖。“行行行,我就再讲一个黄狼子娶亲的事吧。”老人把烟袋锅往石头上磕了磕,又重新填满烟叶点燃轻轻的唑了两下接着给山子讲故事。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各家的围墙都矮,而且墙头都会做出各种镂空的造型,站在墙外就能看见院子里的一切。也是这样的一个晚上,我路过一个很久没人住过的老房子,无意的往院子里瞟了一眼,恰好碰见了黄狼子娶妻,黄狼子模拟人娶妻的样式。新娘子头上盖着不知从何处偷来的一块布,坐在牛笼头里由前后两个黄狼子抬着。后面还跟着一群黄狼子,有的拿着小树枝放在嘴里做吹唢呐的动作,排成两行,晃晃悠悠的往老屋里走。”

      这时的山子听的有点害怕的意思,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总感觉身后有双眼镜在盯着自己看。可是回过头身后除了高高的柴火垛外啥也没有。老头见孩子害怕了就故意的打趣道“要不我再给你讲一个我经历的一个真实的故事吧。”这时坐在一旁的山子妈可不干了,赶紧叫停老人。“表叔您快别吓唬孩子了,等待会山子又该睡不着觉了”。山子这时打了个激灵想尿尿了,站起身拉着妈妈的手,想要妈妈一起跟着。山子妈没起身让他在胡同里去尿,大晚上的也没人看见。山子往黑漆漆的胡同里一看,不由得就更有点怕了。可是尿又要憋不住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山子闭着眼唰唰的往胡同里走,约莫走了十几步就匆忙的脱裤子撒尿,尿完紧遛提裤子往外跑。

      每天晚上一条街的人们都会凑到一块这样谈天说笑,等孩子们都嚷着困了,磨人了想回家了,这才各自的起身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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