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时电话响起,手机屏幕显示哥哥的名字,哥哥打电话一定有什么事发生,我没接,想着开完会再打回去。哥哥打电话结束后堂弟的电话又打过来,我想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过不成想,堂弟短信紧跟着过来,父亲昏迷120拉着去医院了。
我的心一下子降到冰点,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立马和哥哥打电话,我们开着车就往家里赶。
一路心情沉重,和妈妈通了电话,得知父亲已经住院打上吊瓶,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不知父亲这次会不会加重。
算起来父亲自第一次脑血栓犯病已经是9年前的事情了,上次之后右边的手脚就不再灵便,走路只能拖着拐杖慢慢移动,但好在可以走,一切还不至于太差。
赶到医院时已是夜里11点多,雨下得大起来,在医院楼下问妈妈病房号时依稀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心里总算有点放心。
见到父亲时,他侧躺在床上,脸上又多了一层苍老含着抱歉似的笑,母亲说着父亲犯病时的经过,父亲慢慢说着不打紧,不过一切还不算糟。我揪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夜里总算平静下来,给父亲盖好被子,我爬在床边眼皮有些抬不起来,临床病人的咳嗽和呻吟声把我带回病房里,临床的病人看起来很严重,病人不能再用话语表达自己的想法,陪护的亲属拍着病人的背不断重复着:“张嘴 张嘴 把痰吐出来......”病人代之以拼命地咳嗽以回答。
人老就老了,病重更是雪上加霜,枯槁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一点动静,要不是插着鼻管根本判断不出这还是活着的生命,人出生时没有行为能力,但身体弱小而轻盈,手脚虽无行为能力但手舞足蹈,虽无言语但咿咿呀呀,生命始终是如此相像而又如此大不同。
对于照顾的人来说也是如此不一样,病重如此,吃喝拉撒对病人来说都是负担,人出生时没有咀嚼能力但天生见到食物可以吸吮,可对于没有咀嚼能力的病人如何进食?病人床头贴的留置胃管鼻饲流程,病人家属把蔬菜肉类谷物磨成流食,用大号的针管注射到鼻管里,流食就这样进入病人的胃里,进而维持生命。大小便也是如此,回归至婴儿状态,可是如此沉重的身体对一个人照顾病人的人来说要病人翻身都是难事。
对于没有支配自己行为能力的病人来说,更是一种难言的痛苦和折磨,看似毫无直觉的病人在安静的午后忽然痛彻心扉的呜咽起来,有意识的个体面对毫无行为能力的肉体却又无力摆脱这是多么痛苦的无奈!
生命是朵易凋零的花,珍重!
父亲经过几天的治疗身体在好转中,期待早日康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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