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上百岗尖来,很快,但风中出现了一个人,更快,快的连四人都未尝察觉。只听朱定山的一声:“小心。”才发觉,为时已晚。
四道指力几乎同时钻进四人的体内,与之调息气脉相冲,闷得一记,四人内息偏差“哇”的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腹内痛如刀绞,运气玄关淤塞不通,是而再也提不起内力来。
来者何人?
来者独立山尖凸石,背向众人,锦衣配饰,昂首观海,光照临川,仿佛天下此刻都在他脚下,口中朗声道:“大风起兮云飞扬。”骄、狂、傲之极。
卫子龙伏地苦笑:“竟然是你,果然是你。”其余人纷纷望去,那人与卫子龙年岁相仿,衣着相仿,不同的是他的头昂的更高,傲气更足。
仗剑斯如风,狂傲不自争。
大风一日起,天山罢云声。
武良铭率先怒喝:“暗箭伤人,鼠辈留名。”那人自是浅浅一嘲,转向卫子龙:“雁门关一别,君可安好?”卫子龙勉强坐了起来:“托你的福,还不错。”
“用我扶你一把吗?”
“不必了,你我早已清清楚楚。”
“你终究还是不肯转变。”
“你也一样。”
“你应该知晓,我们本是一样的人。”
“不错,但昨天你的良心死在了雁门关外。”
几人起初不知道卫子龙跟他的关系,如此听来二人自有一段渊源,武良铭问道:“这人究竟是谁?好不要脸。”
卫子龙道:“他就是天山的云飞扬,大风起兮云飞扬!”
沈长峰知晓此人,是昔年成名极快的天山剑客,二十岁前默默无名,二十岁时声名鹊起,成名之战即于巴蜀栈道连战昆仑、华山、海南、峨眉四派好手而不弱下风,其剑法、轻功飘飘如仙,大有魏晋遗风,适时有“天山剑仙”的美誉扬动一时,谁知昙花一现,不出两年就下落不明,那时也是自己“奇剑五雄”之名,最盛之时。依照他的名声不该做此龌龊之举。
卫子龙道:“各位应该看见他的身手,他的轻功绝对在我之上,剑法也不会在哪一位之下。”
众人知晓卫子龙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一贯自傲的他能说出此番话,就是深知其能。赵贤启道:“既然如此又何必暗算我们呢?岂不是玷污了名号?”
云飞扬哈哈大笑:“学道之人也将名望,看的如此高,赵贤启我竟高看了你。殊不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武良铭讥笑道:“寡廉鲜耻,你都不配讲一个‘武’字。”
云飞扬道:“铁剑门传载数代,仍名不见经传,原来掌门都是有勇无谋的匹夫,武良铭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可惜,你偏偏看错了我!”卫子龙一声剑啸,五道剑气,席卷而来,如芙蓉初乍,迅疾而盛大,这一剑猝起不意,招式精深,劲道位置恰到好处,自下而上,笼其腿上诸穴,抑其轻功;剑劲由下至上,锁其剑势开合;剑意如花,由内及外,局其体势,叫他腾空而起却也无空间施展破解剑招,看来是卫子龙早有意的深谋之作。
如此近的距离,只能以内力硬碰,但天下能以内力挡住并安然无恙的不过十人,而云飞扬绝不在此之间。
云飞扬果然如卫子龙所料,一飞冲天,其拔剑速度极快,却出卫子龙意料之外,但卫子龙的剑气已经随身而起,只刺云飞扬脚底,限制住了他开合的破解剑势。
哪知云飞扬剑不走阔,贴身一转,只盈寸间就化剑成盾,挡下了卫子龙的杀招,还未落下,双脚一踩剑脊,竟上升了几寸,连番踩踏居然升至一尺而不堕,卫子龙目瞪口呆。云飞扬落在卫子龙身后,随手一划,连封他五处要穴,殊不知卫子龙此时内力已然耗尽。
沈、武、赵三人长剑一起出手,云飞扬剑势如烟,缥缈不定,三人内力刚刚耗尽,手足无力,一时间都挡不下三招就被剑尖点住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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