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的长短句会从井眼里溢出来。人在这极普通的一天,无需做什么努力,自然而然就满了。
� 2014.12.29-2015.12.29,比以往更执着命数,姿态妖娆,胜过星宿。饶有兴趣地做了一大堆猎艳事情之后,依然妄图回归自我贫乏的想象。浅尝辄止让好玩的万物还是那么好玩,孤注一掷让自以为异常始终自以为异常。绕不出弯弯,分得清东西。
这一年使我如同一颗收敛而诚实的星球,静在空中,不向环境有太多索求,承认阴天的好,不管哪天富裕了一点点优渥的阳光、或是缺少了一点点干净的雨水。在曾经想尝试过的都尝试过一遍之后,我停止了一些动作,专心挑三拣四。走出校门结识文学界大触似乎寻常,做微信自媒体的门槛平坦如水,在简书上让半数的文章上首页也并非难事,与伙伴合作原创项目情绪丰富,带着校媒一批年轻人马活色生香。很喜欢的是和年纪轻轻却澄思涤虑的小朋友探讨一些听上去很生死攸关的大事。放肆地用着非现实的、却意外地逼近真实的口吻,袒露以为的羞耻。
我劝说自己忘记不美好的事情就像把树木在深潭上的倒影抹去一样并非现实。它们重重地苦恼了我,把我心里的乳酪烤得糊破了一层焦皮,浓而烫的未成形的酥奶流了出来,软化了一些粗枝大叶,却灼痛十分。淤积眼泪的感觉就像少女淤积的经血锋利如钩,就像肥厚的智齿淤积的肿痛和涨热。个性因为不美好的事情而着重变得苦涩了很多,对热烈的太阳光的追踪追进了一侧的阴影里,不焦急渴望重见天日,与温柔相关的一切就像被胃酸消化着的食物,让我学会了去想象很多种恐怖。
我不讨厌翻开一本专业书把冷静精辟的解读勾画下来。我不讨厌去记形态风骚的单词。我也不讨厌为了学术理想去拜访名师。当别人正这样做的时候,我会暖洋洋、笑嘻嘻地看着他。他身上有一团火,可以借势蹭一蹭热闹。不美好严严重重地感化着我。
热烈时候的坚持在天冷的时候依然陡峭,更加陡峭。它意外地有了不可能实现的美丽,是大写的抱残守缺。
于是更想去触摸日本文学里的隐私,越来越爱。把我的幽玄混进他们的幽玄里。颜色不同的哀遇在一起变了色,颜色相同的哀遇在一起化成无。剥去我身上多余的废片,血吸虫一般地只身绵延进我和他们共同制造出来的缝隙里,瑟瑟发光,沉沉睡去,浪费着人世间的温暖。情绪与理性溢出来,被阳光照见,都是些长短句。带有强烈的真实的预感,意味深长。而我出声,类似西瓜瓤的声音便啪叽掉落到地上。
我这口井里同样升降着绝对的私心。它四面是无缝的天空,针脚绵密,浩浩荡荡,容不得一丝催促,不自然地没有日出日落和影子,恒温如同尽头。它最底是欲望的曙光在深海里意外地变化着姿态,改变了出发的时辰。
井在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抬头接受凤冠霞帔,他说了很多话,又仿佛什么也没有说。
生日是平凡得只在一年里经历一次太阳直射的那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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