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亮升起,在街巷里洒下一片皎洁,人头攒动,搅得月光像奔腾的岷江那般。——来自贺虹璇的灵动的文字,灵性的思想
今年暑假,有幸前往四川旅游。我走过大山,穿过街巷,见过小时候。
大 山
他叫大山,几万岁。他很巍峨,他屹立不倒,他盘桓于公路。他阻挡着山里的人出去,也阻挡着山外的人进来。
大山的心胸很宽广,他可以延绵不绝几公里;大山的肤色很健康,他一年四季都穿着合适的服装;大山的歌喉很嘹亮,他的歌声可以飘荡在公路上。
大山的性格十分易怒。
下大雨时,大山会把泥土扬得到处都是,更像是顽皮的孩子,而不是老者。只见满地的泥泞和碎石。地震时,大山会突然变得易碎,体现出他的高龄。他压得山里的人透不过气来。
可是,他是大山,他受大家尊重,他庇佑了山里的人。
她也叫大山,几万岁。她很秀丽,她风景如画,她披着条围巾。她目送着山里的人出去,也欢迎山外的人进来。
大山有时候很纠结。
她哺育了那么多娃娃,她不想娃娃们远走。可是她哺育了那么多娃娃,她希望娃娃们少些忧愁。她希望从她的怀抱中走出的孩子,可以好好长大,可以快快安家。可是孩子们在远方安了家,不会再回来几次,她会孤独。
只是到过大山罢了,怎么能算是懂大山千年万年的沉淀?大山有属于他自己的文化,属于她自己的情感。
街 巷
成都的街巷可以笼统分为两种:现代化的和“巴适”的。
现代化的街巷,与南京路其实没什么大的差距,就是有熊猫的元素,而且更有烟火气些。
巴适的街巷,才是最令我印象深刻的。
酒店窗外,弥漫着水雾和余晖,小贩的吆喝声传来,富有地域特色。吆喝声大抵是这样的——“凉粉儿,凉皮,酸辣粉儿!”“火锅,毛肚,火锅……”我倚靠在茶馆的摇椅上,遥望那金黄色的云彩,摇着折扇,喝着茶,不时瞄一眼台上的“三英战吕布”,悠哉游哉。
晚上,月亮升起,在街巷里洒下一片皎洁,人头攒动,搅得月光像奔腾的岷江那般。
小时候
“小朋友,有黑蜡笔吗?或者灰的?”
“熊猫一定要是黑白的撒?”
“难道不是吗?”
“也阔以四(可以是)彩虹色的啦!看嘛!”
“算咯!喏,给你墨绿的,看着或(和)黑的擦(差)不多。你们这些长大的人好奇怪。”
“小孩儿,我有黑的。”
“她不需要!”
以上的对话,出自三个“孩子”。一、三句是我,二、四、五、七句的内容是一个小男孩说的,第六句属于小男孩的家长。
那是在东郊记忆公园,在其中一个场馆里,人们可以给卡片上的小动物上色,然后投影到墙上去。
我打算画一张熊猫幼崽。
鉴于找不出合适的蜡笔,便向旁边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求助,随后便发生了开头的对话。我记下了那个男孩给我看彩虹熊猫时的笑容。
坐在回酒店的车上,我不时在想,如果是我小时候,我会画成什么样子?大概不会是黑白的标准“国宝级”配色。因为我很清楚地记得,幼儿园的时候,画过一次红色的天空、棕色的溪流,被其他小朋友友情提醒过(当时还和他们争,说那是“半江瑟瑟半江红”,但是没人听懂)。
我还记得我画过带着“冰宝帖”的太阳、比树还大的鸟、和鱼缸一样大的人……
莫名奇妙的,后来的我便开始坚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熊猫一定就是那个颜色,其他的颜色怎可能呢;画天空时,只要画蓝天白云铁定不会错;在画太阳的时候千万不可以画“冰宝帖”,那太幼稚了……于是, 黑白的熊猫、蓝天白云的标配、“大红太阳当空照,小鸟花儿对绿草”的模板……这些占据了一切。
但是,这次不同了。画了十年甚至更久“纯写实”的人,画了一只绿色的熊猫幼崽,会在墙壁上的虚拟竹林里不停的翻跟头,和另一只彩虹色的熊猫一起爬竹子。
也许还有别的世界,和人们小时候的奇思妙想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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