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方便面吸溜完,看了眼油腻混沌的汤,仰头猛灌,吃完咂了咂嘴。房间里没有垃圾桶,我把垃圾带着走出门,看见街上的灯一闪一闪的,没有摆地摊的也没有出来散步的人。
我往后望了望一片幽深的巷子,我转过头慢慢地往前走,出门的时候我在桌子腿边发现了一小瓶二锅头,我二话不说地就提起它。我不害怕黑只是怕被打,要是别的地方还行,但是这种街上的小混混只打脸。我还想靠脸吃饭呢,要是没了颜值我做演员就没戏了。
正所谓酒壮人胆,喝了二锅头,我说不定还能打一会。
走了一段,我喝了一口酒,身体立刻就热了,我动了动手腕快步往前走去。没想到的是前面的乞丐和贫民还在,丁可说的放在他们旁边的刀也在。他们个个在抽烟烟雾弥漫,本来在一起谈天说地划拳喝酒的,一见到我过来立马沉默。
我心里既害怕又犹豫,但是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在有警察的地方动手,我就慢慢的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咽口水。走到快到马路上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中年人站起来,他的手臂上纹着琳琅满目的动物。
但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出他站起来时的腿是不利索的。他粗着嗓子说道:“小子,把酒给我,我告诉你件事。”我被叫住后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的脖子机械僵硬的转过去,听完他的话,我才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
我把左手拎着的二锅头递给他。
他却突然像疯了似的抄起一旁的酒壶就往我头上砸,幸好我眼疾手快立即护住头部,但是酒壶的碎片还是让我的手臂流出了鲜红的血。
坐在他旁边的一些人,立即站起来拉住他。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叔低声喝道:“做什么呢!”另一个很瘦的大叔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抱歉啊小伙子,我这兄弟......有点病。”
说着,他拿手指了指脑袋。
“这酒你拿着,我们这也没什么可以治疗的东西,对不住了。”这两人把打我的人拉到了我身后去,身影消失在了黑色的巷子内。
我本来想报警的,但是看到他们人多势众只好暗骂自己倒霉。我忍着疼痛快步往前走,把垃圾扔到了马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左拐进入药店,这家药店在我头一次到这条街上的时候就发现了。
他们这里立了块牌子,说是重要的伤痛他们是可以免费治疗的。我自己处理也处理的不好,既然他们可以帮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吃力的推开门,门上的铃铛晃了几下。
我一进去就瘫坐在了椅子上,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好,我看到你们立了块牌子,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手臂上的伤。”我喊了几声,却没有人出来迎接我。
“什么情况?”我把二锅头扔在椅子上,一只手按着手臂,脸部抽搐地看向药店的各个角落。“有没有人啊?”我大喊了一声,一个人从柜台的椅子上缓缓的坐起来,打着哈欠皱着眉头骂街:“没看见老子睡着呢吗?小心老子见死不救啊,小赤佬。”
我现在寄人篱下,不得不讨好:“大哥我错了!你快点帮帮我,不然我就要死了......”
李德光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睡眼惺忪的脸,动了动僵硬的身子骨。从地上拎出一个医药箱,拿起一个镊子把我手臂上的碎片一块一块的夹去。
李德光嘴里念叨着:“不就手臂流血嘛,还要死了,现在的年轻人个顶个的不中用......”
我额头沁出一丝丝细汗,李德光擦了擦镊子,夹着蘸好酒精的棉花就往我的手臂上按。痛得我撕心裂肺,但是我好歹是个大老爷们不能丢脸,就死死的咬住下唇。
但是没想到那个人下手这么重,我想着那人人傻力气还真大,我另一只手死死地扣住椅子。李德光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疼你就叫出来呗,在老子这里他妈装什么大老爷们。”
我恶狠狠的看了对方一眼,李德光嗤笑一声手上力气加重,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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