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痴狂
你的笑,很迷人。
你的情,很暖心。
你的信仰,很坚定。
你的执着,很动人。
一本《圣经》,一张照片,一枚黑白条纹相间有着千千结的书签,以及照片后流畅润泽的字体:“我会等你回来,我爱你!”。在镜头中反复出现了很多次。成为了惨烈战争中最温情的画面。
有信仰的人是美丽的,有灵犀的情侣是完美的。自小的生活环境,让你与众不同。你甚至有些孤僻,用父亲的话说,除了母亲,你没和其他女人说过话。可是,你见了她,你灿烂地笑了,你的勇气复活了,你明媚的神情熠熠生辉了。
第一次见后,你就对父母说你要娶她。你留心到了最微小的细节,关注到了她的爱好。林子里彩色的羽毛,成为了夹在书本里的便签,因为你知道,她爱着那鸟。
你们第一次约会,她看着电影,吃着零食。你看着她,她成了你的全世界。她真的很美,而你眼里的她更美。
第一次约会后,你看到了有关战争的报道。你要参军,你要担负起一个公民的责任。
当她知道你的决定无法更改后,她眼里闪着泪花问:“那你到底还要不要向我求婚?”在嘈杂的医院门口,你求婚成功。你说,你要成为她心中最好的男人。她说,我就爱你的与众不同。有一个懂你的人,多好。
当你因为拒绝拿枪,而无法赴约结婚的教堂时。她等了你那么久,直到牧师劝导她离开,牧师说有些男人就是这样的,临阵退缩也是常见的。她说:“别人会,而你不会!”
即使穿着白色的婚纱在教堂空等你那么久,即使约定结婚的日子你没出现,她也不抱怨你。甚至面对别人对你的指责,她还主动维护。有一个信任你的人,真好。
在军营里,你拒绝动枪。你觉得抢指向了杀戮。在你的信条里,杀人是最大的罪恶。小时候,你差一点用砖头拍死哥哥。长大后,面对经历战争后性格扭曲酗酒成性的父亲差点杀死母亲时,你把抢指向了父亲。你没有扣动板机,但你说那一刻,你在心里已经杀死了父亲。从此,你发誓不再碰枪。
在一个要走向战场的训练军营里,不拿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伙伴们妄图用各种羞辱和殴打,让你害怕,让你退缩。可是,即使睡梦中突然被人翻了床板暴打,即使浴巾浸了血色,即使面部到处都是淤青,即使左眼被打的布满血丝……你还是愿意留下。哪怕是刷马桶,哪怕是帮厨,只要留在部队,只要不让你拿起枪,你都愿意贡献一份力量。你说面对别人在战场浴血奋战,你无法安心呆在家里。你说这是责任。
你被迫上了军事法庭,因为你认为自己没错。经过波折,你终于如愿以偿留在了军营,上了战场,走进了冲绳岛。
在前往战地的路上,别人扛着枪,你带着有红十字的钢盔帽,挎着有红十字的医药箱。两边虽然是战争的残骸,但你带着笑。也许,你觉得自己终于如愿当了医疗兵,可以奔赴战场,践行你的信念。可是,当你看着整车拉回的同胞尸体,看到那些伤残士兵的血迹,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惶恐不安。
战争的残酷,在此只是拉开了序幕。看到的和亲身经历过,完全是两个概念。真正的战场上,你看到了齐腰炸断,鲜血喷射的躯体;你看到了敌人用刺刀杀死尚有气息的伤员;你更看到了炮火轰炸和枪林弹雨下堆积成山的尸体。当然,那些老鼠在尸体上抢食爬行的细节,你自然是看到了。还有那一张张惊恐的脸……那一刻,你是否会想起,第一次约会时,你问动脉和静脉的区别。她说,动脉会喷血,静脉会流血。我想,你肯定想不起来了,你的眼前是战场,是血河。
你做了噩梦,敌人的刺刀插管了你的胸膛。你惊醒了,但你知道,即使枪就在你的身边,你也不会拿枪。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也不会背弃自己的信仰。
战争扭曲了人性,人的恐惧在战场上无限延伸。即使曾有过千百次战死沙场的豪情壮志,真正面对死亡时,求生的本能依然强烈。在生命面前,没有敌我之分,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值得尊重。
在炮火里,你抢救着每一位伤员,你告诉他;“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我会让你安全回家的!”当面对神出鬼没的敌人强烈进攻时,其他人撤退了,你依然坚守着。
你一次次地把伤员从尸体遍野的战地背回来,然后用绳索放下去。那一刻,你全然不顾炮火攻击和枪林弹雨,你早已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你唯一的信念一遍遍在心里祈祷:“上帝,让我再救一个吧!让我再救一个吧,上帝!”累得直不起腰,累得手发抖,可是,你还是坚持着。
你创造了战地神话,一个不带武器的人,在激烈的战斗中,在敌人占有明显优势的情况下,你仅仅靠着一个人的力量,救出了76个伤员。而你不抛弃,不放弃的行为,是靠着信仰的支撑。
你知道,战争避免不了,杀戮避免不了。责任,拒绝不了。你不愿意杀人,又想担起责任,那就救人。在炮火中或奔跑,或匍匐的你,不再是战友戏说的玉米杆,而是一棵挺拔的树!你从来都不胆怯懦弱,你只是有自己的理想!一个在小时候就敢拎起砖头砸向自己哥哥的人,谁敢说他胆小?!
你用自己的行动,赢得了战友的尊重。那些曾把拳头落向你的人,你却把他们从绝望的深谷带向光明。你受伤了,那一刻,你关注着夹又妻子照片的《圣经》。那里写着“我等你回来,我爱你!”
你回到了故土,赢得尊重,赢得了幸福。
战争没有摧垮你,因为你有着坚不可摧的信念。
今生,往生。
你的笑,你的爱,感染着他人。
你的传奇,不可复制。
你的传奇,不用渲染。
你,就是传奇。
你,笑得很迷人的戴斯蒙德.道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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