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飞去越南与从新加坡过去的好友汇合，头一次一个人过海关，略有点紧张。身体从寒冷的地方一下子到炎热的地方大抵是吃不消的，感觉不到饥饿是最大的问题之一。胡志明没有春天的存在。即使是三月，白天超过三十摄氏度的阳光将这里的一切烤的如火炉般，晚上在微风的吹拂下白天的余温被吹散去不少，却也并不能放慢越南人民的脚步，摩托大军汹涌而过，刺耳的轰鸣声与路边漫步的外来旅游者格格不入，深夜的街头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餐馆门口站着的小姐姐用越式英文问行人是否吃饭；他们在忙碌了一天之后的夜晚在路边小摊上点一杯冰饮一盘瓜子，坐在小凳子上，整齐划一的面朝大路，低声耳语的、谈笑风生的，似乎可以忘记白天这片土地被太阳灼烤过，这样的越南人民也着实可爱。
抵达的第三天终于踏上湄公河之旅，越南导游小哥哥说着偶尔冒出一两个越南语调的英语，看到路边喜欢的花就连根拔起嚷嚷着要带回家去养的行为也是可爱极了；本以为日本老奶奶和德国老奶奶会一路高冷到底，但她们时刻关心着我们的去向好防止我们走散的言行却有一丝的暖心；同行的意大利小姐姐说她们此次旅行去过很多国家，但是越南这个国家真的有震惊到她们，奇迹？奇葩？神奇？有趣？说不上来是敬佩还是心疼。抵达湄公河时正值中午，烈日当头，坐在又黑又瘦的船夫的手摇船上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越南人民的体型都偏瘦的原因之一了，或许我会用一生记住我曾经来过这个城市。
白天站在街头，墙上的涂鸦会让人驻足想看清楚其中的内容，因为蒙上厚厚的灰尘而并不能看清具体的内容，但是其中散发出来浓浓的艺术气息和浪漫是越南人民热爱生活的体现。街边永远不缺衣着陈旧的摆地摊的老板，生活用品、二手衣服、拖鞋等应有尽有，墙角偶尔还会有一个大叔斜靠在满是油污的摩托车上等待有人光顾他的摩托车便携式“加油站”。
走过街角拐进巷子里，这里充斥着殖民地文化。咖啡店门口树荫下的桌子旁边总有一帮欧洲人喝着越南咖啡看着报纸，聊着天儿。走进咖啡店生意颇为兴旺，店员很是热情，用越式英语介绍着菜单，要一杯当地咖啡，找位置坐下，有在讲解功课的学生、有在工作的年轻白领、有在拿着账本和计算器算账的男人，对于我们悄无声息的加入，他们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不足为奇了。
顶着烈日沿街徒步走下去看到公园里高大的树荫下有许多学习英语的当地大学生，还有顶着烈日打羽毛球和踢毽子的年轻人，穿着拖鞋、满头大汗，这或许也是越南人民体型偏瘦的原因之二了吧。
凌晨两点拉着好友的手下楼去酒店对面的便利店买水，街道依旧有来往的行人和摩托车，天空中挂满了繁星，微风拂过，有树叶蓦然飘下。
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侧耳聆听，有好友陪伴在身旁。以这种方式记住它。
以这种方式记住胡志明，记住越南。记住这个独树一帜、与众不同的国度，却又有诸多不得不令人心疼的国度。
文人的路，不易
王敏
2019年3月16日星期六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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