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的原因,很长一段时间住在靠近海边的地方;因为住在靠近海边的地方,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他们就像是一场梦,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地方出现,一旦过了那段时间和那个地方,他们便仅剩下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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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做了很多之前未曾做过的事,看到了未曾看到过的自己。
4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下经历了烈日、暴雨、台风;经历过在公路边上测量被边防工作人员盘问和村民阻拦;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做着各自的工作,感受着早上海风从窗口吹进来舒适;晚上开会开到两点,讨论着大大小小的事情;十几人去邻居家摘菠萝蜜和龙眼,回来装了一麻袋;一起打篮球、跳广场舞、在海里游泳,奔跑在脚下的土地上和尝到没入海里的咸味;和燕子吃了不知名的越南小吃,当知道名字后,两人跑到垃圾桶边上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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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位卖纯净水的大姐,为人热情好客,总是邀请我去她家做客,有时送水的时候还带来菠萝蜜和百香果。她知道我感冒了,特地摘了一些草药给我,说是治疗感冒的良药。我们常常用简单的白话交流,虽然语调有些地域差异,但依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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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看日出,早上5点起床,一个人站在微亮的公路边上等待第一辆公交车,来到海边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出海打鱼,阳光晒在他们的身上,那是一种神奇的美丽。当他们从海里回来的时候网里都是满满的海货,螃蟹、虾、各种鱼类,清理后挑着满满的海货赶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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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海上看日出,一直以来都对海上日出有一种莫名的渴望,也许这种渴望是来自于巴金先生的《海上日出》。刚到海边的时候,天空还是很浅很浅的蓝色,随着太阳慢慢从海平面升起,红霞慢慢向四周扩散,天空是一大片红色,阳光洒在海面上、沙滩上、渔人的身体上,仿佛是在赐予他们自然的力量。随着时针的转动,阳光慢慢变淡,直至红霞消失,迎来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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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渔民从海里回来,从船上抬出一天的收获,满满的都是螃蟹、鱼等海货,一家人坐在海边分工处理,丈夫把螃蟹拿出来,妻子则在旁边用绳子绑起来放到大盘子里,我也坐下来帮忙,还和他们聊天,妻子则是看着我笑,有时还发出咿呀的声音,我才知道原来她不会说话,我认真地看着这对夫妻,许是海边常年暴晒的缘故,妻子戴着竹帽子、脸上围着一块遮阳布,打着赤脚,卷起裤筒,快速接过丈夫递过来的螃蟹,丈夫黝黑的脸上藏着几条细纹,他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每当游客询问螃蟹的价格,他总要说上几次对方才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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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边上认识一个姐姐,一个美貌与才华并存的姐姐,年少的时候她一个人走了很多地方,一路学习,一路经历,去年回到家乡开了一间海边民宿,她的民宿很有特色,是我喜欢的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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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坐在民宿前台看书,那是在想,这是个怎样的女子,经历了岁月的沉淀,气质全在骨子里。她煮得一手好茶,会各种舞蹈,最爱看的还是看她穿着京族服饰在海边或者船上跳舞的样子,衣服和海融为一体,看海天一色,看她舞起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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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在外流浪久了,就想回到家乡的海边开一家小店,荒度余生,我想,那是她的时光清浅,也是她的海上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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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也要开一间民宿,平静又不失风趣,遇见来来往往的人,听他们说着天南地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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