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蛋糕
在利奥波德谋划他的剧本的同时,在大洋的彼岸,也就是他的明星,斯坦利,刚刚完成一场带有跨时代意义的旅程。
简单的说,斯坦利带领考察队从距离东海岸不远的桑给巴尔动身,曲曲折折跋涉7000多英里,耗时两年半以上,最终到达位于刚果河北岸的博马镇。完成了从东到西穿越非洲大陆的壮举。
这次旅途中不乏饶有趣味的事。例如斯坦利出于对才能超过自己的人的忌惮,在申请参加本次考察的1200人里,选了三个各方面条件都算不上好的人做帮手:一对水手兼渔民的兄弟——弗兰克·波科克和爱德华·波科克,以及一名叫弗雷德里克·巴克尔的旅馆接待员。爱德华·波科克的主要技能似乎是吹号;斯坦利声称,旅途第一阶段取得的一项成就是,向乌拉圭皇帝介绍了《十诫》,让他皈依基督教,但是不久之后到访乌拉圭的法国军官说:斯坦利说服国王的方法是,告诉国王基督徒有11条戒律,第十一条是:“崇拜和尊重国王,因为国王是上帝派来的使者。”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顺带一提,斯坦利临走前还与一位很快要继承一大笔财产的17岁女子定了婚,他还用这位女子的名字来命名考察队的重要运输工具船,两人约定等他回来他们就结婚,然而不幸的是,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位女子已经嫁给了一个铁路公司的继承人。
斯坦利后来将他关于这次探险的经历写成《穿越黑暗大陆》,这本书继承了斯坦利的一贯风格,故事性极强,富有戏剧性,而他又是唯一的信息来源(是的,他的三个助手都死于途中)。在考察过后,斯坦利照例谴责那些“阿拉伯人”的奴隶买卖,呼吁传教士前往非洲传教,斥责那些光着身子到处走的非洲人“赤身裸体不成体统”。同时他也意识到,如果想要在非洲开展贸易,需要一位怎样的慈善人士提供一只军队来扫除绊脚石。
此时的他,正期待着这样一位慈善家的到来,而他也没有预料到,他的慈善家也正等待着他。
实际上,这位慈善家喜出望外。
之前的试探让利奥波德几乎可以确定:非洲中部的广阔地域可以成为他渴望的殖民地。他需要斯坦利的帮助,但是他又很清楚:如果直截了当的给斯坦利布置占领部分非洲的任务,肯定会受到阻拦,哪怕是寻求建议也会受到阻止,因此不如给斯坦利找个探险的事情做,这样不但不会冒犯任何人,而且还能提供日后的基地和总部。
利奥波德的计划是这个样子:在斯坦利回国途中截住他,用丰厚的条件将他请到布鲁塞尔,然后派人将这一打算透露给他。
尽管斯坦利一开始拒绝了比利时国王的邀请,但是很明显,他感觉很受用。再加上他回到英国之后,发现英国和美国对这片土地都没有兴趣,他开始感到失望。他写到:“我一点也不了解英国人,要么他们怀疑我有私心,要么他们不相信我……解救利文斯通,他们说我是骗子;穿越非洲大陆,他们说我是海盗。”
最终,利奥波德的坚持有了成果。
回到欧洲的5个月后,斯坦利接受了邀请,前往比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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