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爷爷的山歌夹子
那架川东万源的花萼山
就悠悠地颤起来
象那根挑水的萝苴树扁担
把山的味儿悠成
粼粼的首乌潭
更象爷爷遗留的背架子
把一头肥白猪肉颠成半边的富足
还有半边背到二十里外的镇上
去交公粮统购
也象陡成天錾的长犬石
把那一湾颤嗓的回旋
绕过九道拐的树龚龚
担心太多了,一声车喇叭
就足以把我的魂按进肉体的缸里
装进老坛酸水,再酿一条
爸爸的汗围巾
老人家
七十多岁的皱纹
甩晕了锄头又颠软了筢筢
最大的滋味,是吼一嗓川号子
颤酥了苦劳的年龄却点亮了十里坡
我不喝酒,独醉于一坛老酸菜
看一天穷快活,把个男女情事
吟哦成大坡大坡嫩闪闪的映山红
爸,儿自从翻过长犬石的背楞楞
就跃入江湖的龙潭河
今借你的口吉封赠,一展新韵
为你弹一曲老坛酸水勾兑的金曲
以"蜀道何难“为引
以巴万新高速为弦
在新店乡的某个穴道上灸出一把
火火的意境,热辣辣地甜过林海
不再让你孤独成那片万山老林
吼一嗓川号子,点亮十里坡(图片来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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