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坎儿,是最难过的。
疫情所致,到饭馆儿里吃饭的次数用一个巴掌去数,还闲下几根儿手指头。
五一这几天,彻底把“劳动”两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也算给这个“节”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还是一如既往的通俗,叫“餐前准备”。这位客官会问了,做饭就做饭呗,扯那些没用的干哈?
静下心来仔细琢磨,其中还是有些许差别的。比如说动机和情绪,问问自己的内心,没有区别才怪。
连续搞了几个月的“餐前准备”,再怎么高级也有“够了”的时候。
几次三番试图说服自己,接受疫情已经发生了根本性逆转的事实,虽然绝对安全的警报,还远远没有达到彻底解除的地步,但终归是没有之前那么地可怕了。
也该走出家门,摘掉口罩,到曾经给味蕾带来无限享受,让人流连忘返的那些小吃铺,大吃一顿了。但是,“该”是一回事,敢不敢却是另外一件事。
当脚步迈出家门的一刹那,“心理暗示”的力量会死死的纠缠着腿脚,让蠢蠢欲动的想法数度落空。
节俭的妻子,平时就以“把钱花在刀刃上”而著称,把钱花在下馆子、吃饭店,本来就是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她无论如何是不愿认的。
再加上此刻的风险超乎想象,想要把她领到饭店,就更是不可能的了。一个人下馆子,能张开嘴么?
你行,我不行。
经不起我的循循开导,再加上“劳动节”里早已经把俩人“劳动”得筋皮力尽,基本上丧失了再做“餐前准备”的能力了。
缴械投降的后果,便是百分之一万不情愿地一前一后走进饭馆儿。
我把自己忙乎饱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妻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摘下口罩,静静的看着我狼吞虎咽地把属于我的那份儿饭菜一扫而光。
口罩上面的眼神里,略带一丝淡淡的歉意和疑问。
歉意,应该是对我。疑问,应该是对着自己心里还远远没有过去的那道坎儿。
进入一枝秃笔自言自语模式。对于喜欢写字的人来说,大致相当于习武唱歌之人的拳不离手 曲不离口。对写作的兴趣,虽远没有达到如饥似渴,不可餍足的程度,更没有达到遗世独立,凭虚御风那种忘我。但是,一天当中最快乐的事儿,大抵都发生在一枝秃笔自言自语这个码字的过程。
秃笔,如果说还有点作用的话,那就算可以用作杠杆去撬动灵魂。吱吱呀呀的较力中产生的火花生腾出来文字,轻描淡写地让自言自语静静地流淌,那枝秃笔也许能沾光于太阳。
我会把这种自言自语,定位在细水长流的日子里,把零打碎敲的时间和空间,幻化成文字去对付那些无聊和寂寞。在这其中如果还能顺便把属于自己的时间,点缀得绚丽多姿一点儿,把空旷干瘪的空间,充盈得饱满圆润起来,那就再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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