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画话”九十七《我的梦》
好像没有不做梦的,如果有呢,真要为他深感遗憾。
有梦其实很好,起码是一种安慰。梦境是虚的,总因为现实达不到,借此满足。但或者做梦是一种潜意识,却也说不定。
在睡觉中做梦,终归是睡不安稳的表现。据说,不少梦境是旋做旋灭,醒了之后是记不得的,能够记得的多在似醒非醒之间。
不久前,我做了个梦,还记得些大概。好像在编版面,有不少忧心忡忡。这也不是梦,曾经的常态,现在退休了,没有这份压力,岂料,居然在梦中仍不能够放下,真是可叹!
我现在的梦,其实更多是一种希望。耳顺之后的人生,求闲求无事,不要烦心,所希望也并不多,其一,有闲书供遮目。其二,还有一杯苦茶。好像不难做到。其实,可堪一读的书,不见得多,乱翻之后,是常常失望。要说得恳切而不附和时风,还能给我一份快乐的,借鲁迅笔下孔乙己的话说,“多乎哉?不多也!”——这个梦就根本不能实现。
梦当然不是一成不变的,年龄的差异,使梦境不同,从前要更有斑斓,现在却近于实境。
我从前有一个梦,坐拥书城,何假南面而王?这是年轻时的浪漫,显得可笑。坐拥书城,根本不可能的。首先你不可能有那么大的一个空间;其次,即使有每天的整理就十分头痛,这是很烦心的事。现在呢,倒是希望不要太多,因为可以或值得翻阅的书,真的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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