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荣司徒版权
第一个故事 爱和自由
第五章 面对
第四节 鬼魅的夜
“妞，我们回来了。”
吴雪晴站在厨房，看到挎着老潘的手迎面走来的媛媛，竟有点恍惚，迷糊间好像看到青年时的自己，挽着老潘的手在大学的校园里漫步。不经意间，媛媛长成了青年女子的模样，不再是那个稚气的小姑娘。
媛媛并没有直视吴雪晴，自从她夜归以来，媛媛就不爱同她说话，看她的眼神也充满恨意。
老潘捕捉到媛媛幽怨的眼神，冷冷地，全无往日同妈妈撒娇的亲近，他猜一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吴雪晴努力地对老潘笑，“回来了。媛媛今天累不累？”
“不累。”她没好气地说。
“媛媛，怎么这样对妈妈说话？”老潘忍不住说她。
“爸，我怎么了？这样说话怎么啦？”媛媛一副战斗的模样。
“你......”老潘愣住了。
“没事，青春期的少女火气大一点正常。没事的老潘。”吴雪晴打圆场。
我才不是青春期的火气，是对你的火气，对你瞒着爸爸做的事情的火气。媛媛双眼的愤怒几乎要喷出火来，像镭射激光一样射向吴雪晴。
吴雪晴心虚地望向一边，不敢与她对视。
老潘再愚笨，也嗅出了空气中不一样的东西，只是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吴雪晴向前靠着老潘，一边撒娇一边说，“饭都做好了，吃完饭你早点到房间休息了，坐长途飞机那么累。”说完，向老潘抛去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老潘心领神会，“吃饭了媛媛，走，看看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他急切地拉着媛媛到饭桌前坐下，摆开大吃一顿的架势。
媛媛恶狠狠地瞪了吴雪晴一眼，别以为转移爸爸的注意力我就不恨你。她的眼神传递着这个只有吴雪晴才能理解的信息。
一家三口迅速地吃完晚饭，老潘帮着收拾碗，媛媛回到房间，啪地把门关上。老潘兴奋地拉着吴雪晴上了主卧。
“红，我们回来了。”阮逸尘从学校接上小天，他已经两天没同爸爸说话，头扭到一边，空气凝固。阮逸尘自知理亏，一路也没主动搭腔，他生怕小天说点什么给映山红听，又怕小天开口同他对质，阮逸尘的心被各种猜疑，焦虑，压力填得满满的。
映山红看到宝贝儿子，快步向前将他揽入怀中，亲吻他的头发。小天有点不好意思，“妈妈回来啦？”眼睛里全是欣喜。
“宝贝心肝，妈妈好想你啊。你也想妈妈了？”映山红忍不住亲了亲小天的面颊。
小天害羞地点点头，“我特别想你。”他故意把“特别”两个字说得很重。
“呦，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嫌妈妈烦了？妈妈对你管得不是太严了吗？”映山红嘴上逗他，心里美滋滋的。
“妈，你能不能不回上海了？”期待和忧愁写满了小天的眼睛。
“哦？为什么？妈妈要回去工作，要去挣钱呢。”映山红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的母子连心的感应。
“总之，我不想你走。你必须得留在温哥华，留在我们身边，可以吗？”小天的声音带着乞求。
阮逸尘眉间升起烦躁，“先吃饭，妈妈没那么快回上海，回头慢慢聊。”
小天向他爸爸投去一个鄙夷的眼光，夹杂着恨。他狠狠地拉开餐椅，大力坐下去，没再说话。
映山红温柔地抚摸着小天的头，“乖宝贝，妈妈答应你，在温哥华多住一段时间陪你，好吗？”她已经嗅出空气中有一种说不清的不安，这种不安刺激着家里的两个男子汉，寂静的餐厅中，只有下午火热的太阳斜着眼睛打量着他们三个，晒不透彼此的疑惑。
这是一顿寂静的晚餐，阮逸尘满怀心事，小天眼睛写着幽怨，映山红看着身边两个最亲的人，看向一边是心疼，看向另一边是不解。结婚十五年来，她第一次觉得与丈夫的距离这么近，那么远。
“妈妈我吃好了，上楼做功课了。”小天冲妈妈挤出了微笑，匆匆扭头离去。走了两步，忽然转过头来对她说，“妈妈我爱你。”
映山红愣住了，“逸尘，小天这是怎么了？以前总嫌我烦他，现在好像不但不嫌我，对我态度这么好？真难得。”
阮逸尘一副看不懂的样子：“现在的孩子，我也搞不懂。可能青春期的心思不想让人猜透吧。”他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去拉映山红的手，见到许久没见的太太，拉手都成了一件让他不自在的事情。
映山红帮着阮逸尘把碗都收拾好，挽着他的胳膊向二楼走去。
阮逸尘暗暗对自己说，今晚一定要好好表现，对这个女人他有应尽的义务。
即使拉上厚厚的窗帘，房间里透着晚霞的余晖，不是很暗。老潘已麻利地脱好衣服，钻进了被窝，他用手肘斜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吴雪晴。
快上床。
吴雪晴迟疑地站在床边，好像被人逼迫干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她咬着唇，欲言又止。
“妞，等你呢。愣着干嘛？我都等不及了。”
吴雪晴没有脱衣服，她居然没有勇气当着老潘的面宽衣解带。她下了狠心，合衣倒在床上，默默地把被子拉上，闭上眼睛，像屠宰场即将被宰杀的小动物。
老潘如猛虎般扑向她，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衣物，压着她的双手，迅速找到熟悉的地方，正要迅猛进攻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他急急拉开床头柜，拿出用惯的安全产品，手忙脚忙地套上后，大力进军那很久没有开垦的神秘花园，令他有点沮丧的是，吴雪晴把脸别在一边，痛苦地皱眉。那片熟悉又陌生的花园干涸而枯涩，并没有往日的湿润与温和。正在努力冲顶的他顾不了那么多，机械地上下重复着熟悉的节奏和力度，他呼哧呼哧地大喘气让她不自在，他粗暴的动作让她有撕裂感，她熟悉他将要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
快了，坚持几分钟。她默默地想。
不一会，老潘顺利冲到了顶峰，全身一下松下来，趴在她的身上，让她窒息。
一切都结束了。
她伸手去床头柜拿了纸巾，默默地擦拭。
他像斗赢了的公牛，心满意足地倒在她的身边，呼呼大睡。
这样的任务，完成一次算一次。不知阮逸尘又是如何面对他的她？
这个念头像魔咒，紧紧地缠在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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