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去年乘坐开往南昌的火车,恰好碰到退伍军人。他们身着深绿色制服,胸前盛开着一朵红花格外显眼,配亮漆皮鞋,每一阁都有深绿色。我不禁产生敬意,这种感觉就是油然而生 情不自禁 对那深绿色、对那制服、对那些一张张被阳光拥抱过的脸。
很有意思的是,我的注意力被其中一个深绿色吸引。他。他睡在我的隔壁下铺。他好像和我一般大,脸上黝黑也未能伪装出生活入侵过的痕迹。他话不多,与其他深绿色交谈时他总是笑着,一排整齐的白牙和黝黑形成对比,显得整个人很可爱朴实。但他的嗓子好像不是很舒服,每次他说话前就会发出一声“啃”的声音。我也经常见他走向吸烟区的瘦削的背影。总是这样。
到南昌那一站已是凌晨,我可能是疯了,但就是想叫醒他。广播员的声音已经响起,我慌张的在黑暗中找我的笔,我撕下一张正方形的纸,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我只希望能把句子不写斜,在黑暗中我的手快速记录着。紧接着列车停了,列车门缓缓打开,我望向蜷缩在黑暗一角的他,直径走过去,把他拍醒,等不及他发懵我将纸条塞入他的手中。
“你明早一定记得看啊,我下车啦。”
“哦哦好。”
———“以前我的初中班主任有咽喉炎,她是喝蜂蜜柚子茶好的,记得到家买一大罐蜂蜜柚子泡水喝。我很敬仰军人。”
希望他回去记得喝了,今年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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