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絮语‖闲话生死(一)

悠悠岁月(网图)

贪生怕死——每每触及这个词，似乎其性状都偏于贬义。可是，当你终于抛开理想主义，坦然面对冰冷现实，就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贪生和怕死，才是绝大多数人回归真我的人生态度和价值取向。

适逢冬日，万物休眠，街头如宵禁般肃杀，坊间却是异常不平静。倘若不是间接甚或直接地关乎生死，人类也不会在面临浩劫困境的时下，如此首尾无顾，如此进退两难，如此焦头烂额，如此撕心裂肺……

每天每夜，每时每刻，各方资讯与各路音信循序交汇在网络空间，惶惑初心，惊扰清梦。而我，幸亏没有逞一时之勇脱离体制，由此避免了为生计颠沛流离，当然，也可能因此错过了破茧与蜕变。好在，流浪的匹夫不敢忘忧国忧民，落魄的书生舍不得阳春白雪。

曾经有句来自春晚小品的流行语——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死了钱没花完；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活着呢钱没了。至少在那几年，它辩证通俗地解读了“人为财死”“人财两空”等普适、盛行的金钱观与价值观。

除了现实当中的生老病死，我们的青春梦想，我们的原始积累，我们的壮烈胸怀，又何尝不在经历着一番从萌生到消亡、从播种到荒弃、从执念到淡泊的兴衰。哀莫大于心死，只有闪耀希望的小火苗还在扑腾，会呼吸、能行走、有抱负的生命才有意义。

从幼小到暮年，我们不啻于在生死区隔的象限内不停挣扎，或放手一搏，或无力兴叹。注定与生背道而驰，向死如约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