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洁白无瑕的瓷盘中有微微焦糊的牛排,黑胡椒中点缀的海盐还没有化开,只能呆呆的看着自己身子一点点的消融掉。男人抿了抿嘴脸,切了一大块的牛肉,放在嘴里狠狠地嚼着,暗红色的汁水顺着嘴角流出,还没来得及发出自由的狂欢,便被舌头重新卷回到嘴里,粘结在舌苔深处,准备着下一次的出逃。
女人悄悄地走了过来,端着一整盘切好的西红柿,那西红柿切的精巧,再加上几颗草莓的点缀,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红色牡丹花。这牡丹花开在身着白色薄衫的女人胸口,远远看去,血渍未干。
女人将牡丹花放下,微笑的看着面前吃相不太雅观的男人,悄悄的离开了。再回来时,她的手里捏着一张纸巾,纸巾放在牡丹花旁边,这是一个很好的陪衬。
午餐吃的匆忙,男人顾不得牡丹的美艳,匆匆的吃掉整盘的西红柿,仔细的擦了擦嘴,对着镜子弄了好一会衣服和发型,这才出了家门,女人在一旁不知所措,满眼的落寞与无奈。
他开了许久的车,将车泊在一个小区附近,整理好行头之后,又喷了几下香水,这才下了车,收起微微隆起的腹部,昂首走向小区。
他似乎是这里的老住户,小区的门卫和他打着招呼,邻里间也大都认识,冲着他友善的笑着,男人谦谦君子,笑容可掬,一直走进了电梯口,一脸的笑容还未消散。
2009,男人熟练的打开房门,里面坐着一个略显青涩的女孩,那女孩约么二十岁左右,身上裹着洁白的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见到男人的到来,不禁往里面挪了挪,仿佛一个受惊的小鹿。男人眼神里带着渴望,狞笑着扑了上去。
春风一度是美好的,女孩年轻的身体自然好过妻子徐娘半老的样子,男人打着哈欠,搂住怀中的女孩,用手指轻轻的揉搓着女孩的头发,女孩似乎已经睡了过去,没有丝毫的反应,静悄悄的屋子里只有着空调发出一阵阵的呜咽生,男人抵不过一阵睡意,也去会见了周公。
男人摇了摇昏沉沉的头颅,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经转黑,床对面的石英钟滴滴的转着,男人眯着眼睛望去,新闻联播已经开始播了。他扭头看着躺在自己腋下熟睡的女子,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她红扑扑的脸蛋,捡起衣服静悄悄的走出卧室。
有些发凉的水顺着花洒迅猛的冲了下来,男人闭着眼睛,站在水下一动不动,脑袋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许久才关掉了阀门。他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时排列整齐的腹肌已经成了肥肥的肚腩,棱角分明的面孔也圆润了做多,甚至连双下巴都变得明显起来,他叹了口气,没有擦拭身体走了出去,室内更加晦暗起来,他走到窗口,看着霓虹灯影,这一刻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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