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局工人,冒严寒登高更换路灯,让人心生柔情。
他们离开了,马路、草坪到处是锐角上翘的旧灯罩玻璃碎片。一枝刚刚绽放的雪莲防不胜防遭到暴雪袭击,落下冰冷的泪。
我的双目被刺破,与小孩、阿猫阿狗的小足底、汽车轮胎的皮肉之血流成了河……散发出令人厌恶的血腥味,让人抓狂,窒息,却无法逃离……
我全身神经麻木,疼痛,绝望地呜咽颤抖……
逃遁乃良道。我怯懦地找寻过,找寻了一万年,找寻让触觉彻底枯竭的良方。
却是沉静的面容下的腹腔,愤怒与无奈的柴薪日积月累,自焚灰烬,只剩下空洞的皮囊,和喑哑的喉咙。
我默默地,疲惫地站在地球声势浩大的垃圾场上,仰望苍白的天空,有见悬浮车如白亮亮的流星傲骄地发出巨大的轰鸣一闪而去,一一与风雨飘摇,病木遍地,废墟一日追一日地坍陷合成的荒诞的交响曲在凄风苦雨中变调撕裂,留下史上最丑陋耻辱的一笔。跨海大桥应是钢材有机统一的整体,而非豆腐渣凝筑。不日可见的毁灭性的灾难均因误用了聪明和卑劣的筋骨。
终有一日,小小的皮囊带着凄然和悲壮的惨笑轰然埋葬于垃圾场。
阳光和空气点燃无数个生命的绝唱,不断地鼓动着脉搏,跳舞吧!
独自狂奔,逃向隔绝于浊世的荒野极地旋舞……
沉迷!沉迷于几个世纪五大洋的浪潮翻卷过来的灼灼璀璨的宝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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